苏氏看了看正在思索的老夫人,感觉这二人定是有什么事。
“母亲,叫儿媳过来什么事?”
老夫人脸上堆满殷勤的笑容“啊,念念啊,是这样的,你看元春也不小了,听说今年荷花宴邀请了状元,如果元春能打扮得亮眼一些,也能更引人注目,年轻人先结识结识,回头再让元灏去说和说和,如果能结亲,这对咱们侯府也是大有好处的,你掌管侯府账目,给元春支点银子,张罗张罗。”
“这事啊,母亲要多少银子?”苏氏就知道这母女两有事,原来又是想要钱,侯府就那么点俸禄,光下人的开支都不够,仗着苏氏的嫁妆丰厚,苏氏又好拿捏,过得锦衣玉食。
“不多,一千两银子”老夫人说出来的感觉是在要十两银子。
“嗯嗯”一旁的李元春也用殷切期待的眼神看着苏氏,一个劲地点头。
苏氏脸色一沉“母亲,您也知道,侯府的开支光靠侯爷的俸禄是远远不够的,都是拿我的嫁妆在补贴,这一身装扮就要一千两银子,是不是太多了点?”
“不多,要在荷花宴上出彩,寻常的首饰衣裳自然是不行的,听说城东的布行来了一批新货,非常精美,拿来做衣裳定能艳压群芳。我还想定制几件华丽的首饰,也不便宜。”李元春滔滔不绝。
“恕念念不能答应,元春要购置行头,用侯府的收入可以,但超出侯府能力范围的,我也爱莫能助。”苏念念回答得坚定干脆,老夫人和李元春听得既诧异又愤怒。
“你作为元春的嫂子,侯府的掌家,自然应该为元春的婚事谋划,侯府的账上不够,就从你的嫁妆里出。”老夫人一脸的蛮横。
“对,从嫂子的嫁妆里出”李元春也跟着附和。
这时李元灏也正好进来,李元春直接扑过去,“哥,你劝劝嫂子,给我拨点银子购置行头,难道哥哥和嫂子不希望我早点嫁出去,嫁个好人家吗?”
“念念,元春是你看着长大的,如今她早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你这个做嫂子的理应为元春的婚事出一份力,又不是缺一千两银子,何必落个苛待小姑子的名声,念念你不是一向疼爱元春的吗?”李元灏睁着那双含情脉脉的眼,又想向以往一样道德绑架苏念念,让她心甘情愿为夫家出钱出力。
“元春上个月刚定做了新衣服,首饰我也刚给过,哪里用得着再花一千两购置行头。如此下去,侯府哪里吃得消?”苏念念语重心长。
“我看你就是不舍得用你的嫁妆给元春买东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老夫人直接发怒。
“念念,元春找个好人家,对侯府有好处,你这个嫂子不也跟着沾光吗?”李元灏还在试图劝说苏氏。
李元春在一旁急眼了“嫂子,你该不是贪了侯府的银两,把持着掌家之权,给自己瓜分好处吧?”
“不如嫂子把掌家之权交出来吧?”李元春没有了一开始的殷勤,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鸷。
“休得胡说,你嫂子掌家多年,母亲身体不好,没有人能胜任这个事宜。”李元灏知道自己的俸禄不够养活整个侯府,如今柳飘飘也进了府,开销又大了,自是需要苏氏来补这个窟窿。
“元春妹妹的行头既然是侯府的大事,那就由侯爷自己想办法吧,区区一千两,侯爷定有办法,不是吗?”苏念念说罢转身离开了。
“你~~~~~”老夫人被苏念念这般态度直接气得胸闷,直接向后仰去。
“娘”“母亲”李元灏,李元春急的赶紧上前去扶老夫人。
叫了大夫给老夫人瞧病,大夫称老夫人不能上火,开了药需要静养。
兄妹二人退出屋子,“哥,这嫂子发得什么疯,把母亲都气病了,不能让她再胡作非为了,得下了她的掌家权。”
“下了她,谁还有能力掌家?”李元灏心烦得很,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我啊,我可以掌家啊,我也是上过私学的。”李元春得意地拍了拍自己。
李元灏没回话,甩了甩衣袖直接走了。
“哎,哥,你干嘛去啊,你还没回答我呢。”看着李元灏远去的身影李元春气得嘴都歪了。
李元春今天憋了一肚子气,回了自己院子气得直踹花盆,一个丫鬟走过来“小姐,怎么生气了?奴婢给你泡杯茶吧。”
“还不是嫂子不肯给我拨银子购置荷花宴的行头嘛。”李元春嘟囔道。
丫鬟一听,神神秘秘凑近道“小姐,你是没见,那苏夫人送给养女李如意的金钗有多华丽,价值千金啊。”
“什么?她给个养女送那么贵重的东西?”李元春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