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徐冲,原先是徐世安的副将,对徐世安忠心耿耿。
徐世安去世后,他从战场上退下来,回忠远侯府当了个护卫,只为守护羿哥儿长大。
听说忠远侯世孙给月昭仪捕了只活兔,众人目光纷纷看向徐玉宁。
康嫔看着坐在
月昭仪娘娘,是忠远侯世孙的姑姑,侄子捕只兔子献与姑姑,没人敢说不妥。
徐玉宁脸上也挂着笑意,朝羿哥儿看过去,只见他的身边放着一个小竹笼,里面正关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
徐玉宁回头:“小福子。”
小福子会意,忙下去,走到羿哥儿身侧,将那个小竹笼提了过来。
这么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夜色渐深,慈安太后体力不支,她一走,皇上也微微有了醉意,被康公公扶回了王帐。
众嫔妃各自散去,徐玉宁和康嫔一起起身时,她忽转头对康嫔说道:“你先行一步,我想跟羿哥儿说几句话。”
康嫔笑着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宫中嫔妃难得与家人一见,忠远侯世孙今日得了皇上嘉奖,徐玉宁召他说几句话也无可厚非。
徐玉宁声音不大也不小,淑妃等人自是听到了,淑妃顿时冷冷地哼了一声。
不一会儿,小福子领着羿哥儿过来了,他身后跟着徐冲。
“姑姑!”
“过来!”
徐玉宁笑着牵着羿哥儿的手进了营帐。
等入了营帐,徐冲当即朝徐玉宁行了一礼:“微臣见过月昭仪娘娘!”
“快请起!”
徐玉宁抬头看向徐冲,神色一凛,“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徐冲两道粗眉当即一拧:“微臣今日借着射猎之意,在整个围场巡视了一圈,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才刚开始……”徐玉宁眉尖一蹙很快又松开,
“八个护卫,你分六个护卫出来,留两个跟着羿哥儿,以掩人耳目,另外六个,按我说的,时刻留意着皇上这边的动静,一有异动,即刻来报,记住,万万不可打草惊蛇!”
徐冲抱拳郑重地应了一声:“是!”
棋下到这一步,徐玉宁虽不能纵观全局,却也步步谨慎,以不变应万变。
接下来两日,许是难得出宫,皇上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兴致勃勃地领着王公大臣们入林射猎。
他每日都是早早出去,徐玉宁也只有晚上才能见到他的面,他这会儿“乐不思蜀”,怕也顾不上她了,导致两人来了木兰围场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娘娘,我听说淑妃、楚妃和昭嫔今日都随皇上出去射猎了……”
玛瑙看着皇上一直冷着自家娘娘,心里暗暗着急,眼睛看着徐玉宁,暗示之意十分明显,
“娘娘骑射也不差的,不如改日也跟皇上一起出去玩玩?”
徐玉宁摇了摇头:“不急。”
直到来了木兰围场之后,徐玉宁才终于想明白,萧夺这阵子对她忽冷忽热、以及种种奇怪的表现皆是因为:
萧夺对她有了戒心!
这种感觉,在来到木兰围场之后越发强烈。
为何?
她自认为,在与他重修旧好之后,在面对他时,虽保留了三分余地,但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但这并不妨碍她来木兰围猎,是想搏这个救驾之功的决心!
私人感情可以先放一边,千载难逢的机会却丢不得。
徐玉宁坐在桌边,看着这桌面上她亲手调试出来的弓箭,目光渐深:“叫上小福子一起,我们去骑马!”
“走!”
徐玉宁扔了一把小弓给玛瑙,一把背起箭袋,领着玛瑙一掀帐帘出了营帐。
猎场上多的是男子用的大弓,女子臂力不及男子,使用起来多有不便,经过徐玉宁改动的小弓,轻便威力亦不弱。
两人刚出营帐,没想到却迎面碰上了郑才人和温才人。
郑才人正唠叨着温才人:“不是说好了今天一起去骑马,你这是怎么了嘛?!”
温才人咬了咬唇,扭捏道:“我、我今天身子突然有点不舒服,我不想骑马了……”
“算了算了,”郑才人嘟着嘴,一脸不高兴,“不去就不去,那陪我逛逛总可以了吧?”
两人正闹得不愉快,抬头看见徐玉宁,面色微僵:“见过月昭仪娘娘。”
徐玉宁朝她们点点头,领着小福子和玛瑙翻身上了马,直接策马离去。
就在徐玉宁刚离开,忽有个小内侍过来:“两位小主,提督夫人正在那边喝茶,派小的过来问问,两位小主愿不愿赏脸,过去凑个趣儿?”
郑才人闻言,面上一喜:“嫂嫂?!”
郑才人的兄长乃九门提督,提督夫人,自然就是郑才人的嫂嫂了。
郑才人一把抓起温才人的手,过去找提督夫人。
等回来时,郑才人手中被提督夫人塞了一个纸团。
“驾——!”
徐玉宁策马狂奔,领着小福子和玛瑙,几乎围着猎场跑了一圈。
徐玉宁在快跑完整个猎场的同时,脑海中也大致有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