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挥笔写完,徐玉宁刚放下笔,乾清宫的小太监悄悄来了永宁宫,说是皇上今晚喝醉了,请徐玉宁过去照顾一下。
礼部大堂。
萧夺坐在上首,指尖捻着一只酒杯在转。
说是宴请新科进士的宴席,但是众位大人也在座陪同,几杯热酒下肚,众人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底下这帮“老臣子”看着对面这帮“新人”,更显游刃有余。
状元、榜眼和探花这三位新鲜出炉的香饽饽,今日自然是坐在离皇上最近的地方。
宴会开始,有人笑道:“新科状元,该给皇上敬酒了!”
沈持珏抬头,在半空中与萧夺视线一撞。
萧夺眼睛微眯,看着沈持珏时,目光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沈持珏身穿一身状元红袍吉服,持杯起身,朝上首的萧夺微微拱手:“臣敬皇上!”
元宵那日,匆匆一面,萧夺对眼前这位沈持珏倒还有印象。
此人沉稳,质若修竹,宋子崖与之相比,显得太过激进。
“孤身自有青云志,一朝踏碎寒冰雪,你的诗,朕亦有耳闻,”萧夺摇了摇杯中的酒,“君子自强,你做得很好。”
沈持珏:“谢皇上。”
说完,沈持珏抬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其他臣子见状,纷纷举起酒杯,向皇上敬酒。
沈持珏坐在
元宵那日,和皇上在一起的是……
夜色渐深,上首的萧夺喝得有些微醺,康公公在一旁小声劝道:“请皇上保重龙体。”
萧夺放下酒杯,伸手拧了拧眉心:“永宁宫可落钥了?”
康公公抬头看了看夜色,又揣摩了一下皇上的心思:“皇上,可要奴才让人去永宁宫传话?”
萧夺没好气地摆了摆手:“罢了。”
瞧着宴会怕是没这么快结束,康公公思来想去,招手叫了个小太监近前。
徐玉宁换了身鹅黄绣穿花蝴蝶的宫装,披了件同色的披风,领着玛瑙去了乾清宫。
皇上还没回来,徐玉宁随意找了本书,窝在罗汉榻上看。
大概过了亥时三刻,皇上才回了乾清宫。
徐玉宁歪歪扭扭地靠着抱枕,头似小鸡啄米,一点一点的。
“皇上,当心啊!”
外面,传来康公公焦急的声音,然后就是萧夺不太耐烦的呵斥。
康公公着急地朝里头的小太监使眼色,只见小太监用力点点头,康公公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是着急忙慌地扶着皇上往里走。
徐玉宁揉了揉眼睛,忙起身迎上去:“皇上回来了?”
萧夺听到她的声音,脚步一顿,猛地甩了甩头:“玉宁?”
徐玉宁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抬手挥了挥:“皇上这是喝了多少酒?!”
萧夺嘴边咧开一个大大的笑,伸手搂住她的腰,低头就去亲她。
也是小半个月没见了,忽地一见到人,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徐玉宁都没让他得逞,就赶紧推开他:“……康公公,快快快,带皇上下去沐浴!”
熏死她了。
萧夺嘴边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非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亲了一口才罢休。
等萧夺沐浴换了寝衣出来,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他快步走过来,一把将徐玉宁打横抱起,低头问:“这么久没去看你,有没有想朕?”
也不等徐玉宁回答,他人就压了上来。
蜡烛燃尽最后一点光,“扑”地熄灭了。
徐玉宁张口咬他肩膀,猫儿似地求饶:“皇上,您轻点……”
萧夺似想起了什么,吻着她的脸颊:“叫夫君……”
“皇上……”
“乖,叫夫君……”
“夫君……”
徐玉宁这晚是悄悄去乾清宫的,没惊动任何人。
但是同住一宫的周常在这边,还是有人听到了动静。
“小主,您瞧瞧,自从月贵嫔娘娘来了之后,皇上再没翻过您的牌子了!”
周常在身边的宫女青叶绞着手中的帕子,愤愤地说道。
“你这是做何?皇上想招哪位嫔妃侍寝,自有他的道理,”周常在冷冷地瞪了青叶一眼,
斥道:“在我这里,不许搬弄是非!今后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就把你打发出去!”
青叶心里为自家小主鸣不平,没想到还被训斥了一顿。
但小主的话,又不能不听,只好委委屈屈地应了声:“诺!”
殿试结束,皇上终于得了一回清闲,重新在后宫走动,接连两日都去了建安宫看大皇子。
月底就是淑妃娘娘的生辰,这阵子自然没人敢去抢淑妃娘娘的风头。
“不要这套,去换身素色的来。”
二十九这日,徐玉宁梳妆,特意交代玛瑙拿了身素色淡雅的蓝色宫装,头上也不插金钗,只插了两枝素洁的梅花簪。
今日是淑妃的生辰宴,徐玉宁总不能抢了淑妃的风头,免得招淑妃记恨。
“走吧,别误了时辰。”
梳好妆,徐玉宁再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