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咬舌自尽,没那么容易!”
那两个宫女见那人似要咬舌自尽,伸手“咔嚓”一声就将那人的下巴给卸了!
“姑姑,这人是宫里的太监!”
青荷姑姑和小福子举着火把走近,那两个从寿安宫出来的宫女连忙行礼。
青荷姑姑伸手扯下那人脸上的黑色布巾看了一眼,冷声问:“你是哪个宫的?!”
那人拒不回答。
整个盈袖阁的人都因此事受到了牵连,小福子恨得直咬牙:“不肯说?我就不信这宫里能混进刺客!查你不过是费点时间罢了!”
盈袖阁里,隐隐有小娃娃伊呀伊呀的声音传来。
从始至终,二公主就没离开过盈袖阁半步!
徐玉宁佯装得了疥疮,又将二公主在冷宫的假消息放出去,不过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进而引蛇出洞罢了。
现在盈袖阁灯火通明。
正堂里,徐玉宁坐在上首,小福子押着那个还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太监,往地上一扔:“小主,这个太监是安婕妤的人!”
“安婕妤?!”
竟是她!
徐玉宁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凌厉,手指当即攥紧了。
小福子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小瓷瓶呈了上去:“小主,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东西!”
徐玉宁接过小瓷瓶看了一眼,将它递给一旁的珍珠:“去请孙太医和沐太医!”
听说小福子真的在冷宫抓到了人,沐驱寒抬手摸了摸下巴,看了孙太医一眼:“这个月芳仪到底是什么人啊,还真是神了!”
“这位……”说起徐玉宁的身份,孙太医摸了摸胡子,“以后你在这宫里行走,有些事说给你听,你心里有个底也是好的。”
孙太医眨了眨眼睛,一改以往一本严肃正经的样子:“这位月芳仪,是曾经的先太子妃,当过皇上的嫂子。”
“……?!”
沐驱寒下巴都吓掉了。
孙太医顿时得意极了,哈哈一笑:“倒是不枉咱们俩个陪她演这么久的戏,走吧,去瞧瞧。”
“你这个老头!”
沐驱寒跟在后头,忍不住龇牙,他搞错了,这个老头实则有趣得很!
去了正堂,孙太医接过珍珠递来的瓷瓶,拨掉塞子,从里头倒出一点红色的粉末,拿银针拨了两下,正色道:
“小主,是红颜泪!”
现下人赃并获,盈袖阁终于可以洗清下毒戕害二公主的罪名了!
“事不宜迟,”徐玉宁冷冷地看了一眼捆绑在地上的太监,当即起身,“去乾清宫!”
四更天,皇宫各处的大门才刚刚打开,宫里负责洒扫的宫女,举着扫帚清扫各路的落叶,扫帚发出沙沙的声响;
宫外,住得远的官员,这个时候已经起床,在前往太和殿上朝的路上了。
徐玉宁穿着斗篷,领着两个宫女,在内廷宫门刚刚打开的时候,脚步匆匆直往乾清宫而来。
“什么人,竟敢擅闯乾清宫?!”守着乾清宫的侍卫唰一声亮出雪白的钢刀。
徐玉宁伸手脱下帽子,露出一张浓艳的美人面。
“月芳仪?!”
徐玉宁领着珍珠和青荷姑姑在乾清宫门外跪下,高声道:“皇上,有人要借您的名义,毒害二公主!请您为二公主做主!”
这个点乾清宫绝对不会放任何人进来打扰皇上休息,除非是八百里加急的急奏。
康公公警醒,听到外头有声响,忙跑出来查看,却见月芳仪直挺挺跪在外头,嘴里嚷着什么有人毒害二公主,来请皇上做主。
“哎哟,小主,您这是做什么?”康公公猛地拍了一下脑门,正欲下台阶询问,里头就传来皇上不悦的声音,
“康福禄,外头什么声音?”
乾清宫各处瞬间就燃起了烛灯,灯火明灿。
徐玉宁高声道:“皇上,有人要借您的名义,毒害二公主!请您为二公主做主!”
萧夺听出是徐玉宁的声音,一下子从龙榻上起来,抬头看向旁边的一个太监:“外头可是月芳仪?”
太监道:“回皇上,是。”
“混账!还不放人进来?!”
太监扑通跪下:“月芳仪疥疮未愈,不能进乾清宫啊,请皇上恕罪!”
萧夺急忙起身,朝一旁杵着的太监喝道:“更衣!”
乾清宫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萧夺从里头走了出来,却被康公公带人给拦住了。
萧夺站在门边,看着台阶下跪着的徐玉宁,忙抬手喊了声“平身”,
徐玉宁不肯起来,只跪在地上急道:“皇上,嫔妾有要事禀告!”
——“前几日有人借皇上的名义,送绛桃至盈袖阁,却在桃花上撒了红颜泪的粉末,导致二公主中毒全身起疹!
嫔妾为揪出真凶,故意放出是嫔妾患上疥疮,以及将二公主迁至冷宫的假消息,今晚,有人摸进冷宫,企图再次向二公主投毒,嫔妾已人赃并获!
因投毒之人出自长阳宫,故特来禀告皇上,请皇上严惩凶手,为二公主做主!”
说完,徐玉宁双手抵额,深深叩拜下去。
长阳宫里,安婕妤左等右等不见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