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想起这段日子康嫔对她的折磨,猛地咬牙,将自已这些日子在康嫔身边看到的事,统统告诉了鸣蝉!
“此话当真?”
知春恨恨道:“我今日受罚,正是因为着点撞见了康嫔娘娘的阴私!若不是我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今日康嫔必定不会放过我,
鸣蝉姐姐,你数次帮我,我都记在心里,此事我不敢欺瞒!”
“知春,此事事关重大,你先不要声张。”
只见鸣蝉脸色剧变,用力抓着知春的手,
“这一次我先替李嫔娘娘谢谢你,容我回禀了李嫔娘娘,再来找你!”
说罢,转身急急忙忙回了敬禧堂,将此事告知了李嫔。
鸣蝉愤愤地说道:“娘娘,康嫔娘娘居然用厌胜之术,诅咒您和您肚子里的小主子!”
听了鸣蝉的话,一向柔柔弱弱的李嫔竟也怒得拍了一下桌子,眼里怒火扑腾:
“我素日对她多加忍让,她倒变本加厉,竟用此等龌龊手段,诅咒我和我的孩子!”
“娘娘,康嫔向来与您不和,如今您又快临盆,不如您去求了皇后娘娘,早日搬离延禧宫吧,再在延禧宫住下去,我怕……”
鸣蝉心里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自从李嫔怀孕,住在延禧宫,就没有一天是过得安心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搬离延禧宫,远离康嫔。
可是如今她就要临盆,实在是不好挪动,去求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不会同意的。
听鸣蝉这么一说,李嫔眼前又浮现了楚妃当日小产时,宫女从屋里搬出的一盆盆血水的场景,当即一阵反胃。
她现在心里又惊又怕,不仅担心康嫔对她动手,更担心临盆时康嫔对她的孩子动手!
不管知春是否是夸大其词,还是别的什么,为了自已和肚子里的孩子,康嫔,必须要尽早除去!
李嫔伸手摸着肚子,目光中露出一点为人母的坚毅来:“母妃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李嫔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正殿,目光透着一点嗜血的凶狠:
“季素月,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知春——”
过了两日,鸣蝉夜里偷偷约了知春在小角落碰头。
“鸣蝉姐姐——”
鸣蝉四处瞧了一眼,凑过去在知春耳边轻声低语了好一阵。
又道:“知春,李嫔娘娘知道你在康嫔手底下受苦了,等这次事成,你就是帮了李嫔娘娘的大忙,到时,你来敬禧堂当差吧。”
知春早就恨康嫔入骨,闻言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鸣蝉姐姐你放心,康嫔如此待我,我也不想看她好过!此事,我一定好好办!就算我为自已出一口恶气!”
两人商量好,鸣蝉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就着月光打开,却见那里头赫然也是一只扎满针的厌胜偶人!
鸣蝉道小声道:“你找个机会,把这个偶人跟康嫔手里的那个,给换了!”
知春大惑不解:“鸣蝉姐姐,只要把偶人换一下就能成?”
这不是一模一样吗?
这偶人看起来与康嫔手里那个又有什么不同?
鸣蝉却不多解释:“你照做就是!”
次日一早,知春将鸣蝉给的那个布包着的偶人藏在袖子里,趁众人不注意摸进了二公主住的偏殿,很快就找到了康嫔平时用的那只针线笸箩。
针线笸箩里堆着不少丝线,还有康嫔给二公主做了一半的小虎鞋和小帽子等东西。
知春心脏砰砰跳,快速在里面翻找到康嫔的那只偶人,将它给调换了,又匆匆忙忙离开了偏殿。
“娘娘,知春来了!”
入夜,一个人影偷偷进了敬禧堂。
“事情办妥了?”
知春掏出一个小布包递上去:“娘娘交代之事,奴婢自当尽心尽力。”
李嫔使了个眼色,鸣蝉当即上前将小布包拿过来,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只扎满针的偶人。
鸣蝉当即将针拔了,又拿来剪刀将那偶人剪了。
拆开一看,里头塞的是满满的棉花,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鸣蝉这才朝李嫔点了点头。
“此事,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本宫当初一眼就看中的人。”李嫔看着跪在底下的知春,微微笑道。
知春感激涕零:“承蒙娘娘和鸣蝉姐姐暗中相助,知春才能活到今日,娘娘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起来吧,”李嫔笑了笑,亲自拉着她的手亲热地拍了拍,
“等将来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平安降生,本宫记你一功!明日,你敢不敢随本宫去一趟寿安宫?”
知春一下子抬起头来,不解地看了一眼鸣蝉。
去寿安宫做什么?先前鸣蝉没提过啊。
鸣蝉上前道:“知春,你放心,有李嫔娘娘在,不会害你的!相反,你要立大功了!”
知春眼珠子转来转去。
李嫔压着声音又说了几句话,知春这都上了贼船了,哪有再下的可能?只好点头答应了。
“慈安太后,李嫔娘娘来给您请安了。”
次日,寿安宫里,慈安太后正在小佛堂礼佛,桂嬷嬷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