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瑙笑着上前请孙兆吉:“孙太医,这边请。”
孙兆吉拿着箱子告退,跟玛瑙出去,玛瑙趁机请他过去给翡翠和珍珠看看,孙兆吉没有推却,给翡翠和珍珠开了些消肿化淤的药才离开。
徐玉宁回到案桌前重新拿笔抄佛经,但是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只能弃了笔走到窗前,静静地凝视着墙角的那丛芭蕉。
良久,叫了门外的琥珀进来:“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去叫玛瑙和珍珠过来。”
入夜。
珍珠用大壶煮了降燥安神的茶,招呼琥珀和小福子几人喝了一大碗:“小主说今天大家都受惊了,横竖无事,小主跟前也不要那么多人伺候,大家都早些歇息吧。”
另一边玛瑙也服侍徐玉宁早早睡下,熄了屋里的灯,搬了席子和被子在廊下守夜。
至三更天,睡在庑房的珍珠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光脚下了床,走到琥珀和翡翠的床边,确认两人睡熟后,又到隔壁庑房去看了小福子和小李子,才悄悄出门搬来前些日子小福子修屋顶的梯子翻了墙,搬来一块大石头将院门死死抵住,又翻墙回来,将梯子搬回原处,这才回了房间。
睡在廊下的玛瑙看了一眼院子头顶上几颗稀疏的星子,一把掀了被子走到院子的一个角落,从胸襟里掏出火折子。
小厨房的墙根下堆着前些日子他们清理出来的杂草,因着这些天晴朗,杂草晒了个干透,因着徐玉宁要开小厨房自己做吃食,所以小福子将杂草留着准备当柴火。
玛瑙点燃了杂草堆,吹熄了火折子,转身回了廊下睡下。
任由火势蔓延,直至烧红了黑夜的一角,浓烟也随风升起时,玛瑙装成被惊醒的样子,在院内大叫起来。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