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祖母说过,景王和高宗皇帝一样,子嗣不丰,三十年前才封了世子……”
曲潋愣也下,孟地坐了起来,和他大眼瞪小眼。
两人心情都有些微妙。
三十年前?所以景王现在其实已经三十多岁了么?感觉年纪好老的样子。
而且三十岁了,还没有王妃,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难道是要娶继妃?
不得不说,根据这么点消息,曲潋一下子脑补了很多。
“那个,你能不能去查查那个景王,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曲潋弱弱地道。
他挑起眉,那双狭长的眼睛没有平时的清润美好,变得有些邪气,笑容也显得诡异,就听他道:“虽然不知道那景王怎么相中你姐的,不过里面倒是有趣。景王竟然能说动祖母出面说亲,想来和祖母的关系定然不错,行,等会我就让人去查查。”
纪凛虽说不一定对他祖母的生平有所了解,但也知道一些大慨的,能劳动得他祖母出面,想来景王在祖母心中的份量是不轻的。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祖母和景王有什么联系,这事情处处透着一股不同寻常。
他们都想到了淑宜大长公主前几天出门去了南半浔胡同的事情,虽然没有听说景王进京的事情,可是能请得让淑宜大长公主明日去曲家说亲,想必景王人已经到京城了,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他的行踪没有透露出来。
那么,里面的道儿可多了,甚至可能涉及到宫里的皇帝。
宫里的这位庆煦帝十五岁时,便由高宗皇帝扶持登基,当年先帝只留下了两位皇子,其中一位是庆煦帝,一位是宁王。这位庆煦帝是由高宗皇帝一手教导出来的,政治手段都有,就是人比较天真一些,有时候心肠柔软得不可思议,从他对几位皇子曾经干的事情的态度中便可窥出一二。
如果景王的事情还有庆煦帝掺和着,纪凛倒是不奇怪了。
只是,他想知道,这景王到底和祖母有什么关系。如果景王只是淑宜大长公主王叔的后代,淑宜大长公主根本不可能这般上心。
他正琢磨着其中的关键,便感觉到一具柔腻馨香的身体挨了过来,趴到他胸膛上,听到一道娇滴滴的声音道:“暄和哥哥,你想到什么了?”
纪凛眯眼看她,伸手在她翘起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呵的一声,摆出群嘲脸,“你猜!”
她想挠花他的群嘲脸!
“你知道我笨,猜不到。”她继续放娇了声音,撒着娇道。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让她过来亲他。
曲潋嘴角有些抽搐,知道这人近来被她拒绝了很多次,所以想趁机折腾她,但是此时自己有求于他,只好凑过去亲了几下,催着他继续,可偏偏他尝到了甜头,觉得太干脆便宜了她这个骗子,于是示意她继续。
曲潋忍了忍,最后忍无可忍后,对着他的喉结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喉结是他的弱点,被她一口叼住,整个人都不好了,身体变得虚弱无力,只能软软地躺在炕上,由着她像只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啃来啃去,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浮现薄雾,垂在身侧的两手紧握成拳头,忍住了那股用力拥抱她的冲动。
等她像胜利者一样坐起身来,他也慢吞吞地坐起来,一双眼睛放肆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看得她背脊发寒时,就听到他阴森森地说:“不急,等你生下孩子后……”
话虽然没说完,但那股子狠劲儿,看得她浑身都发寒了。
玩过头了!
曲潋忍住逃跑的冲动,冲他讨好地笑了笑,说道:“那你能告诉我你刚才想到什么了吧?”
他深吸了口气,平覆先前被她折腾出来的情欲,说道:“景王的事情比较复杂,可能皇上还掺了一脚,这事情我会查清楚的,明日你和祖母去曲家时,你顾好自己就行了,如果祖母让你去做什么,你也别傻傻地去做。”
曲潋听到这类似于肺腑之言,顿时感动得泪眼汪汪,哪还有先前的害怕,忍不住又扑过去,将双手挂在他脖子上,亲着他的下巴道:“暄和哥哥,你对我真好。”
纪凛哼了一声,由着她将脑袋在自己颈窝间蹭来蹭去,一只手扶住她的腰,脸上露出狞笑。
他对她当然好了!如果她敢三心二意,或者像小时候那样欺骗他,别怪他发狠!
翌日早上,曲潋起床时,便被身边的人抱住了。
“阿潋,昨天对不起。”他亲着她的脸,“今儿你和祖母去曲家,小心一些,等你们回来时,我会去接你们回府。”
曲潋睡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含糊地点了点头,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昨天是她欺负他的多,只要她挺着个大肚子站在他面前,他就不敢做什么,只能放狠话。
至于他说要等她生下孩子再收拾她的话,曲潋根本没放在心上。
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还怕他么?
收拾好自己后,曲潋便去了寒山雅居。
淑宜大长公主坐在寒山雅居等她,见孙子送她过来,也没有说什么。
纪凛看了祖母一眼,给她请安后,又叮嘱了几句,方赶着出门了。
淑宜大长公主看得摇头,又看看抱着大肚子坐在那里显得更纤细柔弱的孙媳妇,心情更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