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宴席结束后,枫林院那边的戏台和戏班子都已经准备好,众人移驾到枫林院看戏。
若是不想去看戏,也可以留在花厅里打牌,或者去逛花园。平阳侯府占地面积颇广,有几处花园子,其中东路的花园是外院的花园,其他的几个姑娘们皆可以去逛逛赏风景,或者是在花园里办诗社。
曲潋安安份份地跟在姐姐身边,然后被拎去枫林院听戏了。
曲潋:=口=!她不喜欢听戏,宁愿去打牌将那些小姑娘信杀得连肚兜都输给她。
只是没办法,只好乖乖地跟着去了。曲潋也特地看了下,发现来看戏的姑娘不多,多的都是性子比较文静的或者是爱听戏的,陪在长辈身边,其他的姑娘应该是去逛花园或抹牌去了。
骆樱拉着曲潋,“你不是向来不喜欢听戏么?不如和我一起去花园逛逛。”
曲潋扭头看向已经走向观戏的阁楼的曲沁和祝蒹,朝她摇了摇头,“今天可不行,我先前已经答应了姐姐,今天要陪在她身边哪儿都不去的。你若是无聊,便叫菁表妹陪你去吧,不过多带些人。”
骆樱顿时一脸无趣的模样,悻悻然地道:“你几时变得这么爱黏姐姐了?以前不都是和我一起的么?”不免有几分委屈指控。
“突然觉得我姐美若天仙,心甚悦之,我离不开她。”曲潋一本正经地胡扯道。
骆樱噗的一声喷了,然后扭身离开,决定不再理会曲潋这货。
骆樱离开后,曲潋便回了楼阁,等坐下时,曲沁转过头来看她,“阿樱找你做甚?”
“她不想待这儿看戏,让我陪她去玩,不过我拒绝了。”曲潋说着,回头朝她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曲沁怔了下,眼神变得柔软,摸摸妹妹的脑袋。
很快戏开锣了,大家便开始转头看戏。
曲潋对这古代的戏剧没兴趣,但是又答应了姐姐不离开,只得百无聊赖地拿着帕子折起小青蛙,时不时地转头和祝蒹凑一起说话。
祝蒹那活沷的性子也不是个能定下来看戏的,她如今能坐在这儿,也不过是做给阁楼上二楼处坐着的宁王妃看的。所以也只能无聊地陪坐在一旁,幸好有曲潋陪她一起说话,不然她只能呆呆地在这儿坐上半天,非要闷死不可。
因今儿是骆老太爷的寿辰,平阳侯府请了京中两大戏班子过来唱戏,分了男女席,大家都可以看戏。又由着骆老夫人等辈份大的点了几折子带有喜庆意义的戏,估计可以唱到天黑才休。
曲潋打了个哈欠,用袖子掩着脸,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生理眼泪。果然她不是个懂欣赏的,看了会儿就忍不住想要睡了。
这时,古嬷嬷从楼上下来,朝曲潋她们这儿走来。
“古嬷嬷。”曲沁见古嬷嬷来到他们面前,询问道:“怎么了?可是祖母那儿需要伺候?”说着,她便要起身。
古嬷嬷给三个姑娘请安后,笑道:“沁姑娘说哪儿的话,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人多着,不少姑娘一个。是宁王妃,说想见见祝姑娘,老夫人让您和祝姑娘上去呢。”
知道是长辈叫唤,两人不敢推辞,忙起身跟着古嬷嬷去了。
曲潋自不用上去,也不想上去坐在一群长辈眼皮子底下,便继续懒洋洋地坐在一楼看戏,看得昏昏欲睡时,被碧春推醒了。
“怎么了?戏结束了么?”曲潋下意识地问道。
碧春差点瞪眼睛,说道:“没呢,是二姑娘还没有回来,刚才骆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过来传话,说骆老夫人留了二姑娘和蒹小姐在上面,问您要不要上去?”
“不要。”曲潋想也不想地道:“我就在这儿好了,不会乱走的。”上面有那么多长辈盯着,连分心都不行,她才不去受这苦,反正今儿她只要留在这儿,直到寿宴结束就行了。
就在曲潋这么想时,没想到骆樱风风火火地过来了,拉着她就跑。
“怎么了?”走出了枫林院后,曲潋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骆樱急得脸都红了,急声道:“阿潋,怎么办?阿姿不见了。”
“啊?不见了?什么不见了?她回家了么?”曲潋还有些懵懵的。
骆樱急得直跺脚,“才不是回家了,她若是回家了,她的丫鬟不会跑过来和我哭,让我帮忙去找她。”说着,指着跟在她身后的一个穿着焦布比甲的丫鬟。
那丫鬟红着眼睛,不断地抹着泪道:“曲姑娘,是真的,我家姑娘确实不见了。”
曲潋因为睡意还有些懵懂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忙拉住骆樱道:“阿樱,你确定席姑娘不见了?在哪里不见的,什么时候的事情?阿樱,你要说清楚。”说着,曲潋又想起了今天可是上辈子她姐姐命运转折的时间,莫不是她姐姐避开了,席姿倒霉地撞上了?
“听秋照说,阿姿就在半个时辰前不见的。”
秋照就是这个正在哭的丫鬟,边抹着眼泪边期盼地看着曲潋。
“先前明明说好去逛花园的,可是进了花园不久,秋照说她突然就被人敲晕了,等醒来后,阿姿不见了,她也吓坏了。我派了人去找,可是却不知道从哪儿找,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你说怎么办?”骆樱急得团团转,就怕席姿在自家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