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上,最近一段时间,沐灵郡主的心情可谓是糟糕透顶,随时随地可以看到她脾气如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让那些平时负责伺候她的下人们整日里都提心吊胆。
堂屋之中,正坐着一位容色俏丽的女子,只见她蛾眉倒蹙,猛地伸手一挥,便将身旁放置的精致茶盏打翻在地。伴随着瓷器破碎的清脆声响,她怒不可遏地吼道:“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啊?宋哥哥怎么就会看上她!”其声音之大,仿佛能穿透屋顶。
站在一旁的下人们被吓得浑身一抖,一个个胆战心惊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随后众人便看到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人缓缓走了进来。她面沉似水,目光冰冷地扫向屋内,口中冷冷说道:“芙琳,你又在这里胡闹些什么!”
沐灵郡主听到母亲的斥责后,不仅没有收敛自己的情绪,反而哭得越发伤心起来。她梨花带雨地哭诉道:“母亲,您又不是不知道女儿对宋哥哥的一片痴心。这么多年来,女儿满心满眼都是他,可宋哥哥却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拒绝我。女儿曾经一度以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呢,但为何如今偏偏会被叶清蓉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给横插一脚!呜呜呜……”说到此处,芙琳已是泣不成声,娇躯微微颤抖着。
长公主见状,心中也是既心疼又无奈。她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将芙琳揽入怀中,柔声安慰道:“芙琳,莫要如此任性。这世间的男女之情原本就难以捉摸,充满了变数。你放心,母亲定会为你挑选一个无论人品还是家世都远超宋裴华的如意郎君。”然而,此刻的芙琳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话,她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与愤怒之中无法自拔。
“母亲,我不要啊!我心里只有宋哥哥一个人,您一定要帮我想办法得到他呀!”沐灵郡主泪如泉涌,哭得梨花带雨,紧紧拽着长公主的衣袖不肯松手。
长公主满脸怒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沐灵郡主呵斥道:“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简直不成体统!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失态,难道你还没有想清楚吗?我看你还是乖乖待在府里,好好地反省反省,冷静冷静吧!”说罢,长公主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望着母亲决然离去的背影,沐灵郡主愈发委屈起来,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回荡在空旷的庭院里,显得格外凄惨。
而另一边,长公主看着这般任性胡闹、不知悔改的女儿,只觉得心力交瘁。自从前段时间宋佩轩与叶清蓉订亲的消息传出来之后,自家这个宝贝女儿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不吃不喝,以泪洗面,不是哭就是闹。自己好言相劝也好,厉声责骂也罢,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只好将她困在府中,希望她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
渐渐地,沐灵郡主停止了哭泣,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这时,她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前来拜访过自己的叶家三小姐,以及当时她说的那些话。想到此处,沐灵郡主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暗暗发誓:无论如何,自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叶清蓉那个小贱人,定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另一边尚书房内,周氏正热情地拉着宋母一同商议两个孩子的婚期事宜。自打两个年轻人订婚以来,宋母就察觉到自家儿子常常不见踪影,女儿早也嫁出去,只留自己一个人在家,日子过得颇为无趣。于是乎,她便时常前往尚书府找寻周氏闲聊解闷。
说来也巧,宋母的娘家同样是以经商致富,与周氏的成长背景可谓大同小异。两人一经交谈,便感觉志趣相投。
之前,因为在看似热闹的官夫人圈子里,其实暗藏着一条无形的鄙视链。像宋母和周氏这般,其母家皆为商贾出身者,自然而然地被排至了这条链条的最末位,故但在这广袤无垠的京城之中,真正能够交心畅谈之人却是寥寥无几。尽管如此,由于周氏的夫君出类拔萃,宋母又有个争气上进的儿子,那些夫人们表面上对待她们倒是客客气气的。
对于宋母和周氏结下这段深厚的忘年之交,叶家众人,尤其是叶清蓉等几位,皆是由衷地感到欣喜万分。如今,这两位好友不时相约共赴茶楼品茗,或是去戏园子聆听一曲婉转悠扬的戏曲。如此一来,倒也为叶清蓉和宋裴华这对正值热恋期的小情侣创造了充裕的独处时光。
就在宋母和周氏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两个孩子的婚宴该如何精心布置之时,一个小丫鬟如同疾风一般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她只见丫鬟满脸喜色,大声禀报:“夫人,大少夫人有喜了,这会儿大夫正在给大少夫人开安胎药呢!”
周氏和宋母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周氏难掩内心的喜悦之情,激动地说道:“哎呀呀,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我可得赶紧过去瞧瞧婉怡,好好关心关心她。”说着,她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脚步轻盈地朝着门外走去。
宋母见状,也连忙笑着回应道:“去吧我也同你一块,我这边等回府后也叫人准备些珍贵的礼物给送过来。”话音未落,她已经开始思索起应该挑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