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尔特交代完,又道:“你休息一下,调整一下心态,想想待会健康之家的人来了该怎么说。
我们已经都安排好了,但为了保证消息不外泄,我们只把你的真实情况告诉了一名信得过的医师,他会为你包扎,开病例证明,
但你在健康之家时需要和为你换药的护工交流,我的建议是少说少错,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就不要回答,装作受到了过度惊吓短暂失去了言语能力。”
“好的,老师。”穆尔塔达点点头。
“我把小十八送回研究所,马上回来。”
哈罗尔特说着朝锚点的方向走去,小十八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
“研究所?老师的研究所就在附近?”穆尔塔达疑惑地问。
哈罗尔特:“在化城郭。”
在穆尔塔达问出下一个问题前,他补充道:“我有一些可以进行空间传送的古代装置,来回不需要花太多时间,放心,
虽然我提前叫了医师,但健康之家离这里很远,就算他们骑驮兽也要花一个多小时才能赶过来。”
穆尔塔达听完顿时安心了,哈罗尔特带着小十八走到锚点附近,注入元素力后,他们便瞬间来到了化城郭的研究所。
将小十八关回笼子后,他悠闲地通过锚点传到艾尔海森书房,和艾尔海森打过招呼后,从他的书架上拿了本很厚的生物图鉴,这才传回穆尔塔达身边。
...
健康之家的医师和护工二十分钟后姗姗来迟,因为目击者提供的地点离须弥城较远,医疗人员调用了健康之家圈养的两头驮兽。
到达事故现场附近前,两头早已被驯服的驮兽躁动起来,它们甩动着长耳试图调转方向。
坐在驮兽背上的医师费了好大功夫控制住它们让它们继续按原定路线行进,靠近事发地,他们看到了焦灼的草皮和树枝,
他们立刻想起目击者的证词:伤者遭遇了魔物的袭击。
“这里!”坐在树枝上的银发男子显然看到了他们,他一手抱着本厚书,一手用力晃动着身侧的枝条,让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来了!伤者在哪?”医师边催动驮兽朝银发男子的方向行进,边高举着手挥舞着,大声叫喊着,示意自己听到了。
很快,他们看到了伤者。
两名年轻男性,看服装都是教令院的学者,其中一名昏迷不醒,身上有多处擦伤,衣物和头发都有焦黑的痕迹。
另一名手上、脚上缠了绷带,并用夹板固定住,他借助一根拐杖站立着,那根拐杖是用树枝制成,看上去很粗糙但异常实用,医师猜测它出自那名银发男人之手。
医师立刻下驮兽检查伤势较重的那名学者的情况,几名护工则就地组装担架。
确认了受伤的两人都没有生命威胁后,虽然赛诺那边已经和这名医师透过底,他还是按流程向银发少年了解当时的情况,
以便进行涉及元素伤害的针对治疗、从健康之家的药物库申请免费药剂和风纪官备案。
“我是阿弥利多学院的导师哈罗尔特,在前往研究所的路上看到一只骗骗花正在袭击这两名学者,所以我救下了他们。”
哈罗尔特说着将手伸进衣袋,再将手拿出时,一枚散发着金色光辉的神之眼悬浮于他的掌心。
神之眼的出现让他的话变得可信。
草地上平白出现的窟窿也都暗示着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等等...哈罗尔特?
就是那位最近在教令院名声大振的生论派学者?
是他啊,难怪能以一己之力打退骗骗花救下两名无辜学者。
医师和护工们后知后觉,再看向哈罗尔特时,目光中已然带上了敬意。
...
两小时后,一行人回到了须弥城,须弥城免费提供医疗服务,所以简单在健康之家登记了两名伤员的个人信息后,他们就被分配到了各自的病房。
穆尔塔达躺在病床上,脚上吊着石膏,他实际并没有受伤,身体被这么固定让他觉得很是别扭。
“健康之家已经让人通知了家属,不久后你的父亲就会来看你,他只知道你被骗骗花袭击的事。”哈罗尔特提点了一句。
穆尔塔达犹豫了一下,然后用很坚定的口吻说:“我不会破坏老师的计划!”
哈罗尔特说着走到门边,一手虚握着门把手:“嗯,到时候你可以让你父亲给你带教令院的课本,还有申请表...我还要确认今天的研究进程,先走了。”
“老师你忙你的。”穆尔塔达忙说。
哈罗尔特应了声,走出病房,在健康之家的过道里走了一会,一名棕色头发的中年妇女突然冲向了他。
“...您就是哈罗尔特先生?”她眼眶发红,说出话语也因情绪的波动和哽咽而有些飘忽。
哈罗尔特:“...我是。”
“谢...谢谢您救了班达克...谢谢...啊啊啊啊——”
这位不再年轻的女士激动地双手握着哈罗尔特的一只手,流着泪一个劲地说着谢谢。
机械式地将感谢哽咽着重复了几遍,再想到班达克的伤势,她终于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