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俶与独孤靖瑶如同两颗相互吸引的磁石一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大约过了一刻钟之久,他们才带着无尽的眷恋缓缓松开彼此的怀抱。然而,当他们分开时,目光却不由自主地交汇在一起。
独孤靖瑶微微仰起头,凝视着眼前的李俶,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与此同时,李俶恰好低下头,视线与独孤靖瑶相遇,瞬间,周围的氛围像是被点燃的篝火般逐渐升温,原本寒冷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温暖起来。
渐渐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近。李俶情不自禁地轻轻亲吻着独孤靖瑶的额头,那轻柔的触感如羽毛拂过心间,让人心生涟漪。接着,他的唇缓缓移向独孤靖瑶的鼻梁,然后落在她娇嫩的双唇之上。
起初,这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轻吻,但随着情感的激荡,这个吻愈发深沉而热烈,两人都沉浸其中,忘却了一切。
独孤靖瑶最初还有些羞涩,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但随着李俶吻得越来越激烈,她也逐渐放下矜持,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甜蜜的热吻之中。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心跳声如同鼓点般急促,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二人。
就在两人沉醉于这美妙时刻之时,假山外却有另外两个人正忍受着严寒的侵袭。
风生衣跟随李俶先行走出房间,在外面已站立多时。之前,他曾多次劝说李俶应当返回昭阳殿,可自家殿下却坚定地表示:“靖瑶一定会来的,我们再等待一刻钟,如果她果真没来,我们便回去。”
令风生衣始料未及的是,宜安郡主竟然真的如约而至......
风生衣原本笔挺地站着,宛如一座雕塑般纹丝不动,那身姿犹如标准的军姿一般。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无法保持最初的镇定自若,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双手也不自觉地开始揉搓起来。
站在一旁的侍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羞涩之意,但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关切,轻声问道:“风大人,您是不是很冷啊?”
或许是因为独孤靖瑶的突然到访,使得风生衣与李俶不得不再多忍受一段时间的严寒之苦。尽管他明白此事怪不得独孤靖瑶,但心头仍不免有些烦躁,因此对待侍剑的态度也显得略微生硬:“这还不是拜你家郡主所赐,若不是如此,殿下和我早就可以返回温暖舒适的昭阳殿去了!”
面对风生衣这般不太友善的回应,侍剑显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仅仅只是瞬间的惊愕之后,她迅速回过神来,心想:是啊,换作任何人在这样冷风嗖嗖的夜晚长时间受冻,恐怕都会心生抱怨吧?
想到此处,侍剑的语气愈发温柔婉转:“真是抱歉啊,风大人。我这儿恰好有个手炉,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暂且拿来暖暖身子。”说着,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手炉递向风生衣。
侍剑那出人意料的态度,使得风生衣在刹那间感到一阵惊愕。然而,他再怎么说也是李俶身旁的侍从,故而能够迅速回过神来。
尽管内心深处并不太情愿去接手,但身体似乎完全不受大脑控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那只手炉接了过来。风生衣心中暗自咒骂自己:这双手怎会如此不争气!为何偏偏要接过来呢?
事已至此,既然已经接过了手炉,再推辞反倒显得矫情。无奈之下,风生衣只得硬着头皮向侍剑道一声谢:“那就多谢侍剑姑娘了!”言语之中,虽仍带着些许勉强之意,但比起之前,语气已然和善许多。
侍剑眼见风生衣终于肯收下自己递出的手炉,满心欢喜难以言表。但她并未因此而得意忘形,反而谦逊地回应道:“不必客气,说到底都是因我等迟来之故,致使诸位在此处受寒受苦……实在过意不去啊!”其言辞恳切,令人心生好感。
风生衣目光凝视着面前如同犯错孩童般正在诚恳认错的侍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暗自思忖是否是自己方才的态度过于严厉了些。
于是,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以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无妨啦,侍剑姑娘,此事倒也怨不得你。要怪只能怪我家殿下与你家郡主之间缘分深厚,心有灵犀,即便并未提前相约,却也能够不约而同地现身于同一处……”
侍剑听闻此言,赶忙顺着风生衣的话语应和道:“正是如此啊!也难怪就连当今圣上都认为广平王殿下与我家郡主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呢!”言罢,她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婉可人的微笑,那笑容如春花绽放,令人心生暖意。
这嫣然一笑恰好落入了风生衣的眼中,他顿觉眼前这位女子不仅性情温顺、举止端庄,甚至比起她家郡主还要更胜一筹。这究竟是何缘故?莫非......
正当风生衣沉浸在这番思绪之中时,侍剑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将他从遐想中猛地拽回到现实中来。风生衣惊愕之余,再次察觉到自己的身躯仿佛失去了掌控,不由自主地向前迈进一步,关切地询问道:“侍剑姑娘,你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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