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你跟莹莹,吵架了?”爸满脸的担忧问道。
我没想到,在去书房的半路上遇见了爸,显然,他刚刚听见了我和莹莹的话。
他的脸阴沉着,纵横交错的皱纹越发深刻了。
“没有啊。”我硬生生地挤出尴尬的笑容回道。
“你跟爸来阳台。”
我听爸的语气,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我跟着爸来到阳台,天上星星很多,深邃的宇宙如同我此刻的心思,爸就像小时候那样教育我。
他问道:“说实话,叶辰,你跟莹莹,是不是闹得很严重,爸都听见你们斗嘴了。”
我的脸色布满忧愁,“爸,我跟她,那不是斗嘴,只是争论几句而已。”
爸的眼神显示出不相信,不依不饶地问:“争论什么呀?不可以跟爸说吗?”
我惭愧地撒谎道:“只是一些公司的事而已,小事一桩,爸您就放心吧,我们没事。”
爸感叹一下,说道:“叶辰,你们两公婆呀,凑合凑合着不就过去一辈子了吗?何必争吵那么多呢?多大点事啊?”
我满脸惆怅地回道:“爸,您是不会明白的了,我们之间确实出现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呀?说。”爸不悦地命令道。
“爸,如果我跟莹莹离婚了,希望您别难过。”我真心地希望道。
爸震惊了,问道:“什么?离婚?这么严重?”
我严肃道:“对。”
“要搞的那么严重吗?”他满脸的惊恐,问道。
我道:“事情原本就很严重,不是我搞严重的,是她搞严重的。”
爸瞪了我一眼,问道:“什么事呢?”
“我……”我有些难以启齿那些事。
爸看着我,一脸的又气又怨,“唉,叶辰,你怎么又不说,其实爸昨晚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呢,昨天就有些看出来了,从昨天回来,你就有些不对劲,今天更严重,我什么都看见了,别说你板着张脸,就连莹莹也苦着一张瓜子脸。”
我道:“爸,有些事情发生了不能当做没发生的,有条刺在那里呢。扎在那里又痒又痛,还会长出茧来。”
爸不高兴地道:“到底什么事发生了不可以当做没发生呢?爸的手上就有一条刺,扎了一辈子了也没事,挑出来又出血又痛,你别管它不就是了。你心里是有些疙瘩,可人家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男人大丈夫的,不会连这点包容心都没有吧?”
我看着爸手掌里的老茧,和手背里的那条伤口撕裂的刺。
我道:“爸,你是不会明白的了,伤口不处理好,可能会发炎和感染破伤风,严重的会引发白血病呢。”
“有这么严重吗?”爸又信又不信地道。
我叹息道:“唉……长痛不如短痛吧。挑一根刺出来,可能会少一块肉和流几滴血,还会留下疤痕,但是起码后果不会那么严重。”
爸回忆道:“爸记得以前,爸那个年代,是有包办婚姻的,大家根本就不认识,素未谋面的一对男女都可以白头到老,你们是谈过恋爱,了解过彼此才结婚的,怎么会闹到今天这步田地呢。儿子啊,不如拖一拖吧,拖着拖着就过去了。”
我却道:“爸,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我们已经决定了。”
“那乐乐怎么办呢?”爸反问道。
我劝道:“您先不要跟乐乐讲吧,等我想到一个好方法以后再告诉他。”
爸不悦道:“就算你让我去说,我都不会跟他说呢。”
说着,他就返回,我则站在阳台上,望着天上冷清的月亮,向天发问,我该怎么办。
没想到爸拿了两罐易拉罐装的珠江纯生出来,一罐递给我。
爸语重心长道:“叶辰,爸知道你做事总有你的道理,而且基本上每次爸跟你争论,你总是赢的,爸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的,但是我总可以知道真相吧,难道真的是那种事吗?”
爸已经猜到了,我肯定回道:“是,爸,是那种事。”
爸道:“你妹妹跟我说邱莹莹被一个人吻的时候,我还不信,但是现在我是真的信了,你跟爸说实话吧,你真的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出轨了吗?你要知道,离婚是很麻烦的,要分家产的,还要分儿子的归属问题。”
我道:“有,我有她出轨的确凿证据。”
爸相信了,目光一下子酸了下来,深陷的眼眶泛着泪光道:“莹莹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呀,是你对不住她了,先有外心,她才出轨的吗?”
我像是听见了荒唐之语,回道:“当然不是了,爸,我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出轨呢。”
“叶辰,你跟爸说的都是实话吗?你要是有一句不实,爸跟你没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究竟是怎样的?”
我对爸花了五分钟的长话短说,爸大致了解了一番。
我最后道:“爸,我是真的不知道,跟她在一起是福还是祸。我跟她结婚是缘份,现在缘份尽了,是该散了。散了以后,她去找她的幸福,我也解脱了。”
爸道:“你跟莹莹二人是商量好了,铁了心要离婚是吗?”
“对。”我肯定地回道。
爸无话可说了,老眼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