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鸨该死(1 / 2)

老鸨依依哟哟地靠起身子,等看到前方蔓延的血色和没有瞑目的尸体,顿时打了个寒颤。

居然没有尖叫,看来是个胆大的,就是不知道是天生胆大还是看多了才这样。

叶澜蹲在她面前,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那双黑黝黝的眸子似乎充满了孩童的纯真。

老鸨尽量不去看那两具尸体,平复了下慌张的心情,才问道,“春桃,谁把他们杀了?”

叶澜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春桃是老鸨给她取的“艺名”。

好土好难听。

“我叫叶澜。还有,你猜?”

眼前的丫头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但老鸨又看不出来哪里不一样,想了会只能作罢,还当她是原来那个胆小的叶澜。

见她竟敢违抗自己,还不回答问题,便恶声恶气,“贱丫头,问你话就答,胆儿肥了敢让老娘猜?”

说着还伸手过来要拧她耳朵。

叶澜歪头躲开,老鸨见状脾气也上来了,拖着肥笨的身子要扑向她。

却又被叶澜闪身避开,然后像坨肥肉一样“砰”地摔在地上。

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身子又肥重,这一摔老鸨只觉得浑身疼痛,遂破口大骂,

“小贱蹄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躲老娘,啊——”

还没骂两句,背上就传来钻心的痛。

是叶澜踩在她背上,脚尖不时往下碾。

那只脚,看着瘦弱,使出的劲儿却似千斤重。

她环着手臂,冷淡出声,“李月娘和叶沐还在醉春楼吗?”

本来不想管这事的,但刚刚盯着老鸨看时,大脑不受控制地想起原主娘和姐姐被带走时的场景,一声声的哭嚎和惨叫,顿时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

大概是原主还未消散的感情吧。

罢了,白白得了人家的身体,那便顺手帮一把小姑娘的娘亲和姐姐吧。

不过,若是简单,救一把也无妨,但若是太难,她也不想趟浑水。

毕竟上辈子她就是太老实了,从来不争不抢,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巴不得百倍回报。

结果被人利用被人出卖,得了个炸死的“好结果”。

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想重蹈覆辙。

“你、你说的是谁?醉春楼里只有花名,没有真名,我、我不知道谁是李、李月娘叶沐。”

老鸨磕磕绊绊地答,可能是太疼了,龇牙咧嘴的。

叶澜微微卸力,“大约十天前,从我家带走的一个女人和女孩。”

经她一提醒,老鸨就想起来了,原来是这小丫头的娘和姐姐。

“在,在的,日子过得滋润着呢,不愁吃不愁穿的还有银两拿。”

“是么?”看她那躲闪的眼神,叶澜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在撒谎。

脑中思绪一转,她松开老鸨,还用脚尖踢她,“你起来,去搜那俩匪徒的身,把银子和值钱的都搜出来。”

老鸨刚刚吃了苦,被碾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也不敢跟她对着干,扶着老腰喘着粗气就摸了过去,只是背对着叶澜的那双眼,淬满了阴毒。

她左翻右找,连脚底板都没放过,最后翻出一小锭银子和一些碎银铜板,约摸着六七两的样子。

朝后面快速瞥了一眼,见叶澜没看这边,老鸨迅速把那锭银子塞进怀里,然后才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跟前。

双手捧着那些碎银铜板,她谄媚地笑,“女郎,就搜到这么多了。”

叶澜挑眉,又看向她明显鼓起的腰带,突然笑得很核善,“老鸨,我给你变个戏法吧?”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老鸨惊疑,但顺着她总没错,于是佯装出高兴的模样继续假笑,

“能让女郎给老妪变戏法,真是老妪三生有幸啊!”

明明是粗人却硬装出文绉绉的模样,真恶心。

叶澜内心吐槽,手上却轻飘飘地在她手上一拂,然后又在她腰间一摸,再缓缓张开手。

老鸨眼睁睁地看着手里的银钱尽数不见,而这丫头张开的手中赫然是她偷藏的那锭银子。

她见鬼似的瞪大双眼,话也说不利索,“这、这、这,有鬼啊——”

腿间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

叶澜将银子都收进空间,然后又唤出匕首,已经开了刃的刀尖隐隐闪着寒光。

她将刀尖抵在老鸨脸上,一下又一下地划着,力道掌握很合适,既能让人吓破胆又不割破皮肤。

“说吧,李月娘和叶沐是死是活。”

老鸨早就收了那些花花肠子,魔鬼,这就是个魔鬼!

她抖着身子不敢隐瞒,“死、死了,都死了。”

“怎么死的?”

“老的病、病死的,让她接客,身子扛不住就、就死了。小的、小的不从,打了一顿又、又闹绝食,也、也扛不住死了。”

“哦。”

刀尖一扬,叶澜给了她一个痛快。

她一向同情女人,也许这老鸨踏入这行业也是迫不得已,也许她也曾遭受过毒打,但屠龙的勇士终成龙,死不足惜。

不折磨她是她最后的怜悯。

叶澜把老鸨头上的钗子收入空间,然后上下搜了一遍确认没有值钱的东西后,直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