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泽病房出来,沈星冉往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楚楚可怜地去了神内科。
门口有人认出她,“徐太太,徐医生已经下班了。”
“我不是来找阿澈的。”她牵强地笑了笑,“我找我妹妹。”
“你妹妹是?”
沈星冉声音闷闷的,“沈清欢,沈医生。”
上次一群人围在走廊看戏,只记得许雾那7488了,根本没注意两人的关系。
还以为沈医生拔刀相助,搞半天是大义灭亲啊?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指路道:“沈医生不在,应该去病房了。”
病房?
沈星冉蹙眉,上辈子沈清欢这个月底就辞职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的病人。
担心科室里的医生骗自己,她不信,还是按下电梯去了顶楼。
电梯开门那一瞬,和楼下平常戏称的‘监狱’风不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完全不像来到医院的样子。
走过公共休息区,脚下地毯华丽柔软,说是病房,更像是酒店套房。
不远处,阿朗听见动静,冷冷地抬起头。
沈星冉心头一跳,竟然还有保镖?
沈清欢是什么狗屎运气?
听说嫁进傅家后,傅闻洲不见她,她倒好,又傍上了这么一条大鱼。
沈星冉抿了抿唇,走到阿朗身边,“你好,请问沈医生在吗?”
男人道:“不在。”
沈星冉第一反应办公室那些人骗自己,但很快,她看见了病房门口的签到表,沈清欢的名字赫然就在上面。
她立刻摆出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大哥,我真的有急事,麻烦你通融通融可以吗?”
阿朗眉一抬,像堵墙一样挡在面前。
沈星冉眼泪在眼眶里不住打转,伸手要去抓他袖子,“我其实是沈医生的姐姐,她昨天不懂事,把我们表哥弄进了医院,要是舅舅舅妈知道,绝对饶不了她的。”
“我现在带她去道个歉,还有挽回的余地。”
阿朗问:“昨晚那个是你表哥?”
沈星冉不明所以,“怎么了?”
阿朗随口道:“噢,没打够。”
沈星冉深吸一口气,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她居高临下地看别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她面前这么嚣张。
她咬了咬唇,“大哥,你们一定是被我妹妹骗了,她从小撒谎成性,最会教唆别人,你千万不要听信谣言,等会被当成同伙就不好了。”
“这次的事,无关人等我可以不追究,但妹妹是一定要带回去好好管教的。”
沈星冉一副不计前嫌的模样,阿朗却丝毫不买账。
房间内,傅闻洲已经醒了。
出去倒水的时候,他听见外面尖细的女声,蹙了蹙眉,给阿朗打了个电话,“一分钟内,让人拖出去。”
沈清欢累了一晚上,他不想她被任何人打扰。
阿朗照办。
直到耳根彻底清净,傅闻洲才端着一杯水往里走。
套卧很大,进门后先是客厅,往里走还有个书房,直到拐弯尽头的门打开,才能看见两张病床。
确切来说,另外一张是陪护床。
沈清欢正躺在上面,呼吸均匀,长长的睫羽垂着,难得的安静乖顺。
可能是衣服的问题,女孩的领口微微敞开,不小心露出一片傲然春色。
傅闻洲喉咙滚了滚,浑身散发着一股燥热。
他把被子往上轻提,刚坐回软凳上,真丝的布料又滑了下来。
沈清欢应该是累过头了,没醒,无意识地哼了声,“……好热。”
傅闻洲闻言,眸色愈发晦暗不明。
沈清欢一定是仇家派来罚他的。
五分钟后,他重新调了室内的温度,再去提被子时,沈清欢却死死地压着被角。
傅闻洲没忍住弯起唇,语气带着淡淡的宠溺,动作依旧霸道的藏不住,“不行,会感冒。”
他抬起她的手,终于让被子停在合适的位置,刚要收回,手腕不小心被人抓在掌心握住。
沈清欢睡得迷迷糊糊,像是幼时睡梦中搂到了心爱的小熊,她拱了拱脑袋,呼吸更深了。
此时的房间内,窗帘并没有全数拉拢。
仅剩的缝隙依旧可以窥见山景病房独一无二的风光,傅闻洲在斑驳摇晃的树影下,微微俯身,虔诚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
片刻,浴室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傅闻洲的衣服脱在一旁,任由水流兜头落下,冲刷掉更重的喘息。
直至披浴袍时,胸口没来由闪过一阵闷痛,他一只手撑着墙,硬是等了片刻才缓过来。
门‘咔嗒’一声打开时,沈清欢刚醒,头一抬:嚯,美男出浴图。
傅闻洲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心情不错道:“擦一擦口水。”
“别乱扣帽子啊,小心告你诽谤。”沈清欢下意识抹了抹嘴角,欲盖弥彰,“人睡久了都会这样。”
傅闻洲轻扯嘴角,靠在门框上,任由浴袍系带松松垮垮地垂落。
沈清欢忍不住瞥他,这人以为自己走秀呢?
傅孔雀毫无所觉,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