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陆老夫人来到杏花院,让阮嬷嬷和常嬷嬷关闭了院子的大门,守在外面,自己进屋指着林仙儿的鼻子痛骂。
“上次小蝶的事情就差点伤了你自己,还惹得侯府被人笑话。这才消停了几天,你又来!”
红莲虽然没有说出幕后主使,但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等生下来,就找个借口送去庄子上不就得了!还至于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下手?”
陆老夫人虽然不喜欢沈月华的这一胎,但从没想过要害死孩子。
毕竟是她的孙子,陆老夫人下不去手。
林仙儿一只手捏着帕子,一只手捂着肚子,低头呜呜哭。
“仙儿也是心疼老夫人啊!那灾星还没出生,就让老夫人梦魇,若是出生岂还了得!一针大师可是说过,那灾星会让侯府家宅不宁!”
“那一针大师还说过,你肚子里的福星能克制住这个灾星呢!你好好生下你的孩子不就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林仙儿哭诉道:“仙儿当然也想好好生下孩子,让福星庇佑侯府,保佑老夫人长命百岁。可仙儿现在还是陆继昌的妻子,这孩子最多过了满月,就得跟我回陆继昌那个寒窑过苦日子……仙儿实在于心不忍啊!”
“那沈氏身后还有国公府,还有安阳长公主!
上次的事情已经引起了陛下的注意,你这次还敢用毒?
倘若真把她搞死了,你当这事儿能善终吗?”
陆老夫人的态度软了下来:“就算是为了侯府,也得徐徐图之!你这一胎生下来,先让沈氏认个义女,就留在侯府养着。
等过一段时间,我再以乳母照顾不周的名义,把你再接回来,不就名正言顺了!”
林仙儿还是不满:“义女又不能上族谱,这对福星未免不公。”
陆老夫人终于没了耐性,站起来硬着声音说:“那依你的意思要如何?就因为你怀了福星,我们信阳侯府就得跟国公府对上?要牺牲彦殊的前程?”
林仙儿的哭声一顿,轻咬着下唇说:“可是老夫人,这孩子毕竟是福星,您总得想想办法啊!”
陆老夫人厌恶道:“要不是你小门小户的帮衬不上彦殊,还至于我家的福星流落在外!
总之你给我安分一点,老老实实地把福星生出来。其他的事情,我会安排!”
林仙儿不敢说话,半晌才嚅嚅地问:“那……侯爷呢?侯爷什么时候回来?”
说到这个,陆老夫人心里更烦:“陛下让他每天在旗杆下罚站,要一直等到沈氏生产之后才能回家。
就算是彦殊回来,也帮不上你什么,生孩子还不是靠你自己!
从现在起,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杏花院里。杏花院的香柳和香阳都是好的,便提拔了她们两个近身伺候你!”
杏花院不过是一处空置的院子,香柳和香阳也只是二等丫鬟。
如今陆老夫人让她们近身伺候林仙儿,也是带了一丝要盯着她,不让她再轻举妄动的意思。
只是陆老夫人没想到,林仙儿在住进杏花院的第一天,就把院子里的人全都收买了。
如今香柳和香阳两个人升为一等丫鬟,更是对林仙儿感恩戴德。
林仙儿微笑着,轻轻地从手上褪下两个精致的金包银镯子,眼中闪过一丝温和。
她先拉过香柳,把一只镯子套在她的手腕上,又拉过香阳,把另一只镯子套在香阳的手腕上。
“从今往后,你们便是我身边最为亲近之人,咱们主仆三人需得相互扶持,一荣俱荣,明白吗?”
香柳和香阳对视一眼,满心欢喜地点头。
虽然心里有些嘀咕,觉得这镯子似乎显得过于纤细了些,颜色也不像是纯金的,但好歹也是值钱的东西。
于是,香柳和香阳连忙向林仙儿表态,表示愿意效忠于她。
跟着这位主子,比起看守那座空荡荡的院子显然更有前途。
虽说如今主子手头不宽裕,但谁知道未来会如何呢?
表夫人虽然名分上不够正式,但她深受老夫人喜爱,侯爷和小姐也对她偏袒有加。将来在侯府中的地位,恐怕还有变数呢!
六月初五,国公府送来了两位乳母。
陆老夫人虽然心有不满,但昨天刚出了乳母被投毒的事情,她不满也得受着。
安宁今天非常不安,在沈月华的肚子里一直絮絮叨叨,说一些沈月华听不懂的话。
沈月华以为是昨天的毒物惊扰到了安宁,赶紧叫了沈良过来。
沈良看过之后说无碍,但随时有可能临盆。
沈月华这才松了口气,用膳的时候挑安宁喜欢的肉菜又吃了些,安宁才恢复正常。
【娘亲你放心,我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我出生的时候一定麻溜利索,绝不让娘亲遭罪!】
沈月华这才知道,小五叽哩哇啦的一上午,原来是为了让她顺产做准备。
沈月华摸着肚子慈爱地笑道:“小五真是个乖孩子,娘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小五了呢!”
陆长柏拿出一幅画递给沈月华:“母亲,我昨晚梦见小五是个妹妹,长得还怪好看的,这是我给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