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跑到师父面前,小心问候着。
“前辈,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晚辈洗耳恭听。”刘勇作揖说道。
师父脸色一冷,会到房间里里面,没有说什么。
刘勇看了罗畅乐和夏馥一眼,带着几许疑惑跟着师父进了房间。
“把门带上。”师父冷酷的声音传来。
这话不仅震惊到了刘勇,还惊讶到了夏馥。
师父从未有过单独和陌生人相处过。
至少夏馥觉得刘勇不算是熟悉的人。
在夏馥眼中,刘勇和罗畅乐都是外人。
至少在现在看来,他还没有完全融入到这个群体当中,自己做一个独行侠。
师父是夏馥唯一的支柱,但在这个时候为他指引了一个他看不懂的方向。
房门悄然关上。
夏馥俯首贴耳想要听到师父在和刘勇说什么,却没有听到一丁点声音。
罗畅乐好心轻抚一下夏馥的肩膀,得到的却是一阵激灵。
“罗兄,您觉得他们会说些什么?”夏馥怀着异样的心思问道。
罗畅乐没有听出夏馥的意思,摇摇头说着自己不知道。
实际上,夏馥听不到的东西,罗畅乐肯定是听不到的。
不仅仅是因为师父是夏馥的师父,更因为夏馥是个天命法师。
房间里面,师父静静看着刘勇,不露声色。
刘勇规规矩矩站着,想要从师父的言语中听到一些话外音。
奈何师父没有任何表示。
看了刘勇几眼之后,兀自坐在旧蒲团上。
对面也有一个蒲团,意图很明显。
望着破旧的房屋,坑坑洼洼的房间里面放着两个好像是准备好的蒲团,刘用心里哪还有别的心思,一门求教。
朝着师父恭恭敬敬作揖,缓缓坐在蒲团上,不敢直视师父。
上下眼皮子轻轻搭着,两只耳朵支棱着,聆听着四周的一切动静。
好半晌,师父均匀的呼吸声才
止住。
刘勇知道,该来的总归要来的。
暗无声色的偷偷吸了一口气,随时恭候师父的教诲。
“刘勇,你……”师父淡淡道。
果不其然,正如刘勇所料,师父开口了。
刘勇赶紧睁开两只眼睛,直视师父双眼。
声音传到刘勇耳中,掺杂着一股异样的味道。
似是钟鼓之鸣,又像是琴瑟友之,刘勇只觉得身心愉悦。
只见师父嘴唇轻启,似远似近的声音娓娓传来。
刘勇是不是的点点头,时不时的按照师父说的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
无论刘勇做的怎么样,师父都没有说出一点不好的话,也没有出声指教。
这让刘勇有些郁闷。
更甚者,不管师父说的对与错,刘勇都照搬照抄,一点也没有修改的心思。
两人一坐就是四五个时辰。
外面的天空已经进入到黑夜了。
四周寂静,只有树影婆娑。
偶尔会有几只晚睡的鸟雀在枝头徘徊,那几声鸣叫却惊扰不了夏馥和罗畅乐在门外守候的心思。
夏馥一连几日都在门外守着,水米未进。
不知道他是怎么度过这样的难熬的季节的。
白天,天气炎热,在屋子里都能听到外面芭蕉叶子烧焦的声音。
晚上,还是那几只雅雀啼叫,扰得蚊虫较多的夏季,让人睡不着觉。
罗畅乐也没有别的心思,和夏馥站在门外静静看着房门,一起期待着什么。
屋子里忽然传出来一阵笑声,惊得夏馥和罗畅乐急忙凑到房门前候着。
他们迫切的想要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儿,房门从里面打开,两只冒着精光的眼睛夺门而出。
夏馥迎上目光,正是自己的师父。
精光闪烁,流光溢彩,比不久前出来的时候要多了几分生机之气。
夏馥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生机”二字。
撇去杂芜的心思,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师父趁着他弯腰的那一刻,脸上溢出一抹不正常的红色,在他即将起身的时候,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憋了回去。
轻轻点头,和夏馥错过身子,走向大厅。
刘勇和罗畅乐还站在原地,看着夏馥和师父远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的黑没有人会懂,就算是树上那几只整天啼叫的鸟儿也不会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远方的断艮城中,泰定学院一出僻静的庭院里,点着一盏不算明亮的油灯,一位少女看着摇曳的灯光出神。
少女庭院隔壁的隔壁,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一样。
还有几颗鹅蛋大的夜明珠放在厅房正中间,整个屋子瞬间就亮堂了许多。
屋子里的少年梳着帝丘城流行的发髻,干净帅气。
嘴角斜斜的,仿佛天生就会坏笑一样。
这少年便是帝丘城少城主夏启。
夏启前几天赶到泰定学院,想要找到夏馥,说是要回报他。
城中人来人往,夏馥和师父做了几件出名的事情之后,城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