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墨看到夏馥竟然跟在岳盈裳身边,心里极不是滋味。
两只眼睛泛着大部分眼白,目光中还透着几股凶悍之气。若是气势不够,与他对视,恐怕会被吓得晚上做噩梦。
偏过头躲过岳盈裳那充满抵触的眼神,送出一道极其嚣张的眼神,像是两根钉子钉在夏馥脸上,有些刺痛。
夏馥微微一笑,想要腾出手来做什么。
又听到尤墨充满讥讽,扬起下巴带着无限挑衅地说:“今天晚上,你就会知道什么叫残忍!”
令尤墨没有想到的是,夏馥竟然会转身离去。
居然忽视我,我…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尤墨眉头微微一皱,想不出所以然。
夏馥有些不解,一边把衣服重新递给岳盈裳,一边寻求答案。
岳盈裳一把夺过衣服,嘴上娇叱道:“他那么嚣张的挑衅你!你还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是不是个男人?”
夏馥不想解释,但看到岳盈裳这么生气,把她拉住,面对面站着,调整好情绪,微微张口准备说话。
岳盈裳看到夏馥忽然变化的眼神,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喊道:“你说啊!”
这一喊,让夏馥心里彻底涌起了浪花。
从没有遇到过一个女子对他这样吼过,还是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豆蔻少女。
在他年幼稚嫩的心灵深处埋下一颗不可磨灭的种子。
夏馥也想喊出来,但最终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被我打倒过的都不配再做我的对手。”
咬牙切齿的岳盈裳瞬间呆住,表情开始缓和,直至恢复平静。
夏馥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说,拿着岳盈裳买给自己的衣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岳盈裳呆愣在原地,耳边回响着夏馥说的话。
“……不配做我的对手。”
这是多么大的自信。
难道第七
城就是这样一个让人自信的地方吗?
岳盈裳是听着父亲讲故事长大的,除了第九城,最熟悉的就是第八城。
岳守泰在第八城闯荡多年,甚至在那里结识了当年同样是少城主的夏文命。
听父亲说,当年夏文命不仅自信,更是狂傲无比,但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望着夏馥的庭院,岳盈裳心里默默埋下一个理想。
夏馥回到房间,看到桌子上的“情书”微微打开,才想起来自己应该还是有个约会。
打开信封,纸上字迹分明,清秀亮丽,很有风格,明显就是女性的笔法。
夏馥一扫今日逛街的劳累,很是优雅轻松地看信。
“今晚丑时,演武室见。”
夏馥细细品读,总觉得很有味道。
陡然间,咧嘴一笑,道:“还挺害羞呢,演武室。”
欢天喜地的放下情书,拿起岳盈裳给自己买的新衣服,果断钻进浴室沐浴更衣,用最帅气的自己,去迎接即将到来的爱情。
在浴室里不知道待了多久,梳洗干净头发,头上都快要磨破皮了,精神奕奕的走出浴室,伸展一下有些僵硬的胳膊腿,穿上最新的衣裳,趁着月色刚好,走出门去。
演武室是专门用来演练武学的地方,在泰定学院占据了不小的位置。
若是夏馥下课后有闲心的话,在教室四周转一转,定然会知道教室后面有一处特别宽敞的地方,那里就是演武室。
奈何夏馥出门不是睡觉就是吃饭,哪里有那个心思去逛。
一条小路上,夏馥四处转悠,自以为转遍了整个泰定学院,但是仍然没有找到演武室。
夏馥四处寻找,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银盘似的月亮洒下一片片白霜,平时还算热闹的学院似是被冰冻住了,没有什么动静。
眼看丑时将至,夏馥望着天上的月亮
发呆。
完了,约会是约不成了。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没有去过演武室,也不知道第一次接触的这名字在什么地方。
摇头叹息,缘分未到,后会有期。
心中默默流泪,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依依不舍的回头看自己走过的路,长长叹一口气,关门睡觉去了。
这一夜,有人注定失眠难熬。
夏馥未曾找到的演武室中,藏着三个人,高矮胖瘦全都占齐了。尤其是有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在咕噜乱转,让人瘆得慌。
“尤大哥,你觉得他还会来吗?”胖子尖尖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来。
原来这三人正是白天用情书砸夏馥的那三个人,尤墨和胖子就是其中的两个。
尤墨躲在门后面,探头往外瞄,没有动静。
回头对胖子说:“你放心,凭他那点小心思,肯定会来。我跟你说,那些纨绔子弟都喜欢美女,照我们今天这个策略,他一定会来。放心等着,别着急。信我。”
这一夜不知道有多长,好像比以往睡觉的夜要长很多。
凉风习习,月静如水,天色昏亮之时,三人才知道他们已经等了一晚上。
除了尤墨,境界突出,还有一点精神之外。
另两个顶着一双双黑眼圈,看向尤墨。
“尤大哥,什么时辰了,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