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里,皇上斜倚在软榻上,手持边关加急的奏折,看着眼前的皇族和重臣,轻咳了两声后,有气无力道:“关于南方边境战事,诸位怎么看?但说无妨!”
宰辅赵宪率先道:“南方边境数年平静,此次突发战况,当务之急先平定战势;后再追查原因,以免事态扩大。”
兵部尚书令刘甫点头赞同道:“南方边境,向来由镇南王爷管辖,既有战事,王爷当即刻返回南疆,以控制局面!”
太子微笑道:“虎父无犬子,镇南王爷的几个嫡子通晓兵书,英勇善战;这点儿骚乱,交由他们处置即可,不足为虑!”
只见太子的五皇叔,镇南王爷萧玉响,果断站起身施礼道:“皇上,臣弟在京都已闲游数月,如今边境有事,寝食难安,愿即刻返回军中,为皇兄,为国家效犬马之劳!”
安国王爷萧立然开口劝道:“五皇叔已为国家戎马半生,当歇上一歇,安心享受京都的美食、美景,也好给你的嫡子们,多些历练的机会!”
五皇叔萧玉响转头笑道:“犬子虽与安国王爷年龄相近,但战场应变能力却相差甚远,以他们现有的本事,尚不能独立!皇上,臣弟身体强健,愿为国家再尽绵薄之力!”
皇上放下奏折,长叹一声道:“玉响,朕的身体总不见好转,有你在身边陪着,朕尚能安心些…”
萧玉响怔了怔,回道:“皇上,边关战事紧急…”
王将军及时起身,截断他的话道:“王爷放心,属下的兵卒们日夜操练,随时听候皇上的调遣!”
萧玉响斜瞟了一眼刘尚书,刘尚书即刻起身道:“王将军,从京都调遣军队,远途搬师,一路劳民伤财,耗损太大,恐不是良策!”
太子赞同道:“刘尚书所言在理,我国南疆本就有重兵把守,区区贼匪犯境作乱,还不至于调动京都的兵马!”
萧立然适时接话道:“不如,派一个有经验的督军,协助南军作战,如何?”
侍中李玉轸频频点头道:“安国王爷这个提议甚好!只是不知派谁去好呢?”
这是,皇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李公公忙上前替他抚背,皇上摆了摆手,李公公会意,扬声道:“陛下身体不适,诸位改天再议!都退下吧…”
傍晚,余晖落下,晚霞收敛了光芒,苍穹一片安静……
东宫太子书房,有条隐蔽的暗道,通往宫外一座孤僻的院落。此时,太子与王将军坐在院中西厢房内;院外,几名顶级高手,布衣草帽,十分低调。
太子拨了拨微弱的烛火,轻声道:“五皇叔派往城外的信使,一律拦下,不要走漏风声!”
王将军点头应允,小声问道:“镇南王爷大军在握,威名远扬,他若真有异心,将是国家大祸,恐黎民涂炭…”
太子掏出绢帕,擦了擦桌子道:“他岂能没有异心?父皇登基时就文弱多病,而五皇叔那时已有了战神的名号!这么多年了,他不断筹谋,蠢蠢欲动…”
王将军很是担心,急问道:“那…陛下可知?”
太子却笑了,慢慢道:“父皇是身体不好,又不是脑子不好!不过,父皇在下棋的时候,脑子可实在是…不敢恭维!”
王将军略有安心,问道:“既如此,皇上为何不将他关入宗人府?”
太子沉思了半晌,缓缓站起身道:“他做事严谨!数年来,虽在边疆拥兵自重,但毕竟打着护国守边的名义;加之父皇心软,总念着兄弟之情!”
王将军似有所悟,补充道:“所以,皇上这次不放他回去,就是为了防他叛乱!”
太子走到窗前,低声道:“也是想给他一次机会吧!还有,刘尚书和他是旧识,今天看来,他们应该早有勾连!”
王将军回道:“太子放心,属下一定会查实并留意尚书令的情况!还有,安国王爷那里,太子不可不防!”
太子微微一笑,看向窗外道:“本宫新近发现了他的一个弱点…不过将军放心,本宫的这个二弟,满心都是社稷和百姓;就算他日皇后逼宫,他也不会做出血染皇城,屠戮百姓的事情!”
王将军点点头,又道:“殿下,臣手上兵马不足两万,不知可否想些办法,最好凑足五万!”
太子转过身,直勾勾的看着他道:“本宫的舅父,掌兵几十年了,现才一万兵马;你若增兵,势必会引起父皇的反感,你这个皇城总兵的职位,可是显眼的很呢!还是低调些吧…”
深夜,起风了…
皇帝寝房,九皇叔萧玉泛从李公公手里接过药碗,镂金白玉,晶莹剔透,里面漆黑的药汤,光看着都觉得苦…他小心翼翼端到皇上面前,舀起满满一勺,喝了下去,然后又舀了一满勺,递到皇上唇边,轻声道:“好歹喝一口,不然身体怎么能好?”
面对这个一起长大的兄弟,皇上是很信赖他的!他求饶似的看着那勺药汤,又看了看九弟,在明确得到他拒绝的暗示下,一咬牙喝了下去;萧玉泛旋即递上一枚蜜枣,皇上张嘴含住,像个孩子似的笑了;别看皇上年长,性子还不如小他十岁的九弟沉稳果断,许多情况,犹豫不定时,皇上反倒要向他讨主意…
皇上躺回身子,突然问道:“听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