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慨良多。

“是啊，我真的挺佩服你的，你以前从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因为你手里从来都不站人命，但是我呢，我没有办法，我没有你那么聪明，所以我只能狠一点，当然我也不愿意自己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们少爷啊……”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其实这个时候他是彻底的醉了。

“那真的是个人渣，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人渣吗？我们少爷就是真正的人渣，他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他也不把别人当人看，他想杀谁就杀谁，他想侮辱谁就可以侮辱谁，所以我真的不想在他身边呆了。”

“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我杀人了啊，我真的杀人了，我为了他杀了人，但是他没有一点维护我的想法，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这个时候朱三忽然打起了呼噜，他睡着了，当然，他是假装睡着了。

莫小看着朱三，笑了。

“睡着了好啊，我也想好好的睡一觉，但是我睡不着，真的，自从我杀了那个少年以后，我就睡不着了，那是五口之家，有个老人，有一对夫妻，有个少年

，还有一个鲜花一样的姑娘……鲜花……姑娘，她真的很美，我……”

莫小忽然痛哭起来。

“她……真的很美……”

“你知道……她到底有多美丽吗？”

……

他就这么痛哭，断断续续的，像是在说梦话。

“但是那个混蛋不知道，他侮辱了她，最后，他还要杀她，他最后真的杀了她，而且，他眼睛里有种快感？呵呵……哈哈哈……他眼睛里竟然有种快感，那个人渣，那个混蛋的人渣啊……”

莫小忽然呼喊起来，他忍不住了，酒精已经把那该死的理智浇死了，所以他忍不住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和呼喊。

“我应该杀了那个混蛋，但是我不能，我不能啊，我为什么不能……就是……我为什么不能……因为我……我还有家人。”

最后，他喃喃自语这家人，声音渐渐归于平静，就像渐渐降临的深夜。

然后，秦凌推开门走进来，看到怔怔出神的朱三。

朱三看到秦凌走进来，回过神。

“他不容易，我们最好不要牵连他。”

秦凌没有说话。

朱三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但是……他杀了人，所以他应该受

到惩罚。”

秦凌便点头，朱三却忽然激动起来。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要杀人？因为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当然不想要杀人，但是我们没有任何其他办法，所以你告诉我，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就是这么下贱，我们就是这么微不足道，我们就是别人的仆人，我们只能听话。”

秦凌还是不说话，只是从朱三手里拿走他需要的东西。

朱三还是不甘心，他忽然跪下来。

“我求你了，如果你答应放过他，我就做你一辈子的仆人，绝对不反悔。”

秦凌有点诧异。“你昨天还不是这么说的。”

朱三看着莫小。

“终究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我骗他，他不会这么说，你也不会得到这些信息，所以他是功臣。”

秦凌忽然笑了。

“我现在是真的不明白了，你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吗？你知道自己的目标吗？如果你不知道，挠我可以提醒你，如果你已经忘了，那我也可以提醒你，如果你记得自己的目标，记得自己的目的，但你还是要这么说，那我觉得你可以退出了，我不需要你这样人，所以你想明白了

吗？”

朱三点头。“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我觉得菏泽件事情其实无所谓，他就是个小人物，是的，他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所以我们当然可以放过他。”

秦凌还是笑，嘲讽的笑。

“你还是不明白，什么叫做小人物？你是不是小人物？我是不是小人物？我们都是小人物，但是那又如何，只要我们确定了自己的目标，然后我们一直往前走，那我们就会变成大人物，也许我们现在不能变成大人物，但是我们的子孙呢？”

“所以你明白了吗？就算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变成我们理想中的大人物，但是我们可以教育我们的孩子，但是你拿什么教育自己的孩子，就是那些你听说的故事吗？你应该拿自己的经历去教育你的孩子，知道吗？所以你应该清醒一点！”

朱三这个时候的确有些愧疚，他不得不承认，他刚才的确想到了很多人，或者说他承认他刚才被情绪左右了，所以他应该好好的想一想，他真的应该好好的反思一下。

“好吧，我承认我刚才被情绪左右了，但是我……好吧，我不需要解释，但是我现在已经想明

白了，我知道我应该向前走，我知道我不应该再想那些无聊的问题和担忧。”

秦凌点头，然后他去往那个总部，很巧，万山正在等他。

“真是巧，竟然能够碰到你。”

万山笑道：“一点都不巧，我是在这里等你的。”

秦凌愕然。“等我，你知道我要来？要不然你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