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增长了许多见识。”
严氏笑着摆了摆手,“只有我们几人在,别这么拘谨。”
“是。”裴今酌笑着对伯母颔首。
他素来尊敬这位柔中带刚的伯母,对于他来说,伯母就是第二位母亲。
严氏又问道,“明年的乡试准备得如何了?这样在宫中当差,会不会耽搁功课?”
提到乡试,裴今酌的面色便一僵,眼底强忍排斥和厌恶,连语调也僵硬了一些,“劳伯母挂念,我觉得……没什么可准备的。”
霍薇急了,“怎么叫没什么可准备?兵书可全背下来了?骑术可练了?”
回答长辈问话的裴今酌正襟危坐,双手垂在腿上,但仔细看,却能看见其长指逐渐收拢,而且越拢越紧,好似对抗内心滔天怨气。
旁人未发现裴今酌变化,但坐在他身旁,素来感官敏锐的裴今宴发现,
他思考片刻道,“宫中有校场,所需武器也完备,还有许多武科举上来的能人,今酌在宫里能练武。至于内场考试,自有母亲为其教导,请婶母别操心了。”
表面说的是,别太操心,但在座所有人都知,裴今宴的意思是——别逼他了!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