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儿?又不是我让你干的!”王福生不屑。
没人发现王福生与胡学汝目光交汇一刹那时的尽在不言中,我扛下所有,家里的一切交给你!
“你不是人!我妹妹怎么就看上了你!”胡学汝大骂,“滚,不想看到你!滚!”
一行人默默出来,与罗局长告辞。
“上车!”李定武招呼冯素莲、陆远平俩人。
陆远平提着一个脏兮兮的麻袋放到脚下,王福生认出是冯素莲捡破烂的。
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默默往边上挪了挪,也不知装的什么破玩意儿,臭烘烘的,还当个宝!
“老陆,你到哪儿?”李定武问。
“我跟小冯到招待所!”陆远平回道。
“陆营长!”冯素莲看向陆远平,“贺教导员、李营长他们在,你不用担心。”
“没事儿,我顺道!”陆远平轻轻扯了扯冯素莲,冯素莲乖乖闭嘴。
王福生嗅出一股别样的味道,疑惑地暼一眼陆远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来。
到了招待所,陆远平、冯素莲下车。
王福生透过车窗,看到冯素莲冲陆远平笑得无拘无束、随意,毫无拘谨和自卑,总觉得有什么从手中流失,再也抓不住。
“营长,这陆营长是哪支部队的?看着跟我差不多大,就当上营长!”王福生语气酸酸的,带着嫉妒。
“这是你该打听的?”李定武轻嗤一声。
去年签了停战协议,部队没撤,陆远平所在部队接到紧急任务提前撤回。
在锦城把编制补充齐全,修整后上雪域高原。
陆远平没告诉李定武,但身经百战的军人,身为军官,无需明言,就能琢磨出来。
这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王福生没资格知晓。
王福生讨了个没趣,讪讪闭嘴。
贺洪生开始没多想,王福生一嗓子,他心中一动,难不成这位陆营长是小冯的领导?
“走吧!”陆远平提着麻袋,陪冯素莲上楼。
“我来吧!”冯素莲不习惯被人照顾,伸过缠着纱布的手来提。
“你不要手啦?”陆远平有些生气,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自己的人。
十根手指,有六根被掰折,打了夹板,看得人心疼。
那两个地痞流氓还是打轻了,也该掰断他们的指头!
打开门,空荡荡的房间,军用被褥、军装整齐叠放在另一张床上,平平展展的。
再就是桌上干净整齐的教科书。
陆远平将军用被褥和军装打包捆好,“跟我回营部!”
“啊?”冯素莲没反应过来,“不是明早八点半在征兵办集合?”
“你这个样子能行吗?”陆远平又气又好笑。
背上被褥,提着两麻袋书带着冯素莲下楼退房,顺便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后,李定武又开着吉普风风火火过来。
“我说老陆,你搞什么名堂?不是说住招待所吗,咋又该注意了?”李定武跳下车,帮忙提麻袋。
“你先上!”陆远平对冯素莲伸出手。
冯素莲搭着力上了车。
李定武挠挠头,“老陆,你把小冯弄哪儿去?”
“跟我回营部!”陆远平淡淡道。
“回、回营部?”李定武在陆远平、冯素莲间来回看,不会这么快小冯移情别恋了?
“看什么?”陆远平推了李定武一把,“开你的车!”
“我说,老陆,小冯带进军营合适吗?”李定武问。
“有什么不合适?她是我的兵,我不管谁管?”陆远平理所当然。
“嘎!”一个急刹!
“哎哟!”冯素莲差点儿飞出去,好在陆远平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冯素莲鼻子撞到前座靠椅。
“怎么开的车?”陆远平踢了一脚前座。
“对不起!小冯,没伤到吧?”李定武回头。
冯素莲白熊掌捂着鼻子摇头,眼泪汪汪,要不是陆营长拦一下,鼻梁得撞断。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震惊!”李定武看出这一撞不轻,连连道歉。
“有啥可震惊的?”陆远平白了李定武一眼。
“你的兵不认、不管不问,小冯难不成得吊死在这棵歪脖树上?乡下女子就不能参军?非得靠男人活?”
“老陆,我不过说一句,你噼里啪啦说那么多!”李定武眼神委屈。
“我是震惊小冯怎么会想到上雪域高原?那地方男兵都受不住,她一个女同志去,你也不给寻个好地方!”
“不关陆营长的事儿,是我自己要求的!”冯素莲顾不得鼻子酸痛,替陆远平辩解。
“小冯,雪域高原不是闹着玩的!不如留下,先在搬运站干着,以后有机会再给你弄进纺织厂!
王福生不管不认,我们能不管?”李定武苦口婆心劝。
锦城有办事处,进出雪域高原的军人都通过办事处搭车,每年牺牲的军人不少,更有不少退伍的。
每年雪域高原的兵最难招,上面的兵源非战斗减员大,有的熬到第二年就受不了,三年满了,死活要退伍。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