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的生活方式，你给我讲讲，就比如打架的时候小绯出现，把你替换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她的生活了，你是没有感知的吧？后面你出现之后，看了小绯的这个日记本，才弄清楚之后的事情吗？我就很想知道，你们四个人是各有自己的父母和亲人吗？还是共用的？”真的很难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命形式。

“她出现之后，我们三个就无知无觉了。父母都是这个父母。我感觉我父母长得和那个女白领最像。”老水指了指小绯合影中的父母。

的确看起来，小绯的父母年龄偏大，非常和蔼慈祥，白发苍苍，应该有六十多、七十岁的样子。对于十几岁的高中生来说，更像是祖父母。

“你有没有和父母聊过这个问题？关于如何你会变成不同的样子……你们讨论过吗？”

“也说过。我爸妈看到我还是很……就是你知道他们生怕我走歪路，怕我和别人打架。”

这是已读乱回啊。

“你或者你们几个，都是从小长大，还是直接就切换成现在的样子？你和女白领已经成年，只不过会面临着换工作的风险，但是女高中生和小奶娃，会继续长大吗？如果不是，就总得要办转学，或者是幼儿园，不然会被发现出异常吧？”

“我自己是直接就这样子出现的，小本上写的留言说，女白领是从小在父母身边出生、长大，我家户口本上是她的名字：李卓。剩下的我们仨都是黑户。如果切换了，我们仨很麻烦。但我弄了三个假身份证，这事你别说出去。我也不知道为啥就这么信你，按理说我不该和陌生人啥都说。”老水有点紧张，他开始搓手。

心理学上说，这种紧张是焦虑的情绪引发的。搓手，是意识到自己把命运可能交到了别人的手上，是没有安全感的下意识行为。

“我不能随便说患者的隐私，这是违反我的职业道德的，严重的话会吊销我的行医资格。”如此，他会安心一点吧。

看他有点出汗，我给他拿了一个自己的私藏可乐。他很感激的看看我，也没客气，打开就喝了。

坐在凳子上的人，忽然变成了女高中生。

真的是瞬间，不会超过一秒钟。

亲眼目睹和听别人的描述还是不同的，这岂是震撼二字能够形容的？

这让我真切的感觉到世界的虚无，以及人生可能就是一个游戏，老水这不就是四个人共用一个id吗？

虽然我在妖魔城市里也见过老水变成奶娃，但那不是我生活的世界，我总觉得昨天发生的一切就是一场梦。

虽然是很真实的梦，就当是吃了毒蘑菇。。

老水就是个bug啊！

“这是哪儿？”小绯还有点迷茫。

“你好小绯，我是你的心理医生，其实是老水他来挂的号。他正和我说着这个事情，结果你就切换过来了。我很有幸亲眼看到你们切换的瞬间。”我指指可乐，“刚才是老水有点渴了，我就给他拿了个可乐喝。你们切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触发机制？还是没有任何原因完全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