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晕倒,李东也没太着急,更没把人送去医院的想法。这个年代,医院治疗解热镇痛类病人,一般都是用安乃近。
这种药效果很好,但有可能引起造血功能、过敏反应和肝肾功能的副作用很多发达国家已经禁止了这类药,但国内还是当做主流药。
因为太穷,普通老百姓买不起替代药阿司匹林。恰好,空间里有。
倒上热水,手指压着娄晓娥上牙床,帮她喂了进去。
然后兑了盆温水,洒上些许盐,帮娄晓娥擦拭了手心和腋下。。
别说。
很厚重。没一会。
娄晓娥体温明显降下去不少,缓缓睁开眼。
丝毫没在意李东在衣服里的手,呆愣愣抬头看着面前的青年。
“醒了?”
“嗯。”
“刚喂你吃了点药,烧退了,我给你点上炉子了,锅里有小米粥,一会你喝点。”
李东淡定的抽出手。
把毛巾扔在盆里,站起身要走。
娄晓娥却忽然坐起来,双手抱住了他脖子。
“我没家了。”
“未必是坏事。”
“他们还抢走了我的钱。”
“那不是更好吗?”
娄晓娥睁大眼,不理解什么意思。
李东笑道:“许家要是不抢走你钱,你会一直因为你举报了许大茂,心怀愧疚。”
“哪怕是他先犯了错,你也觉得自己做的过了。”
“现在好了。”
“看清了他们家是什么人,你心里还难受啥?你该高兴才对啊!”
“因为最少没被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耽搁一辈子。”
娄晓娥忽然发现,这么看待问题…好像挺有道理。
心里真好受多了。
娄晓娥用力勒了勒手臂。
把脑袋贴在李东的胸膛上,听着心跳声,很有安全感。
“我没家了。”
“也不想继续住在这。”
“更不想回去。”
这一次,李东没有回答。点上根烟,细细思考。
娄晓娥说的没家的意思,是说没房子了。不想回去,自然是不想回娄家。
也是,嫁出来的女儿,要是再住回娘家,会让爹娘蒙羞。
“我需要个账房先生。”
“有些私下里的东西,现在拿着钱和账的人,让我不太放心。”娄晓娥抬起头,“我爹安排人教过我,学了很多。”
“但只是管账吗?”李东笑笑没说话。
只是管账,那找娄晓娥,和去大街上找个会计,有什么区别?最重要的是得让自己放心。
一个女人,怎么能让男人放心呢?
不用说。
懂的都懂。
一个学过先进经济学、家里有从商经验背景,且成分不好,需要自己庇护的账房。
放眼周围,没比娄晓娥更合适的了。从许大茂举报那一刻起。
李东已经把他的命、房子、钱和女人安排的妥妥当当。这才叫吃干抹净。
“你有对象?”
“嗯。”
“所以不会娶我?”
“嗯。”
“那我要不想跟着你呢?”
“腿在你身上。”
...
又是长久的沉默。
“哎”
片刻后,娄晓娥轻叹一声,磨蹭了两下脸。
“我妈是外室,她最想要的,就是能让我堂堂正正的嫁人,哪怕是下嫁一个小放映员也认了。”
“没想到,我还是走上了老路。”
接下来。
没啥说的。
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
许大茂买的煤是优等煤,屋里温度很高。
脑门上都出了汗珠。
“我想要个孩子?”
“要人家也不给啊!”
“装傻?我想和你要...”
“我要人家也不肯给啊!!”
...
“呵呵,开玩笑的,现在时间还不成熟,以后再说吧。”
晚上,于莉来后院叫李东吃饭。却发现他从许大茂家出来。
刚想随口问去干啥了。
忽然嗅了嗅鼻子,撇撇嘴啥都没说。
...
李东尴尬的摸摸鼻子。靠!
是属狗啊的?
娄姐都帮自己擦洗了,还能闻到!“咳!猛子他们回来....”
不等李东话说完。
于莉状若无意道:“下次干完坏事,要换身衣服。”
“你先去家里换了吧,这身脱下来,我一会帮你洗了。”
...
李东乖乖的回家换衣服,把脏的扔在盆里。
于莉随手把内裤和袜子在屋里洗了,搭在煤炉子上边。
然后端着盆里李东的外衣。俩人一块去了别院。
倒是不用担心邻居们看到会说啥难听的话。因为赵三叔雇于莉的时候,就说清楚了。
需要在回收站帮忙,另外帮着李东收拾屋子,每个月15块钱工资。人家这也是工作。
走到前院的时候,三大妈正好出来倒水。看见于莉端着盆,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