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下抹布,擦擦手叹道:“可惜了,咱们家本来还和李东关系不错,没想到走到了这步。”
阎埠贵摇摇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都是一步步赶到这的。”
“我也不想坑他,可不坑掉他又实在不放心,那是个小心眼的,我琢磨他房子这件事,他能记一辈子。”
“你看看贾家的后果,我哪里还敢让他当干部啊.”
早上才从娘家回来的于莉静静听着,也不吭声。不知道在想啥。
各家都在闲谈。
不时还有人去李东家门口‘路过’。
可惜他家大门紧闭,看不着李东的脸色。
李东家也来了客人。还是意想不到的人。
“傻柱?”
李东挑眉坐下,脸色难看道:“我还没被带走,你就迫不及待来看笑话了?”
“呵,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笑吧。”
傻柱面对‘落魄’的李东,也没了以前的拘谨。
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摆手道:“李东,你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都到这份上了,还嘴硬呢?”
“我今天来,是有些话想给你说,有些事得解释清。”嗯?
李东算到了一切,唯独不想到傻柱会来找自己。这小子想干啥?
他端起茶杯抿口水。
“说,我听着。”
“不过你得抓紧点,我指不定啥时候就被带走了。”
傻柱现在真有点放开的意思,自己拿个茶杯,给自己倒上水,一口干了。瞅着李东道:
“你比我小几岁,咱俩不算一茬,不过咱们都是孤儿,以前我看不上你,觉得你丫的就是个废物。”
“为了特么的口吃的,天天求这个求那个装孙子。”
“我成年前有手艺,在峨嵋饭庄学徒每个月有十来块,你街道补助钱也差不多是这点。”
“为啥有人算计你的钱,没人算计我的?就是你太好欺负了。”
“以前我揍过你两次,就是想让你丫的争气点,谁知道白打,还是烂泥扶不上墙。”
“你甭急眼,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
李东还真没办法反驳。
前身要有傻柱混不吝的性格,真不一定比他混得差,毕竟学习好呢。
“你到底想说啥?”
傻柱叹口气道:“我想说,咱们俩没啥深仇大恨。”
“前段时间,我去区里法院申请看了秦淮茹的审讯记录,不是你们审的,担心你们保卫科审的是你小子逼供出来的,看的是法院和检察院审的。”
“哎。”
“我真没想到,她是那么个人,我对她多好啊,给她钱,给她粮,给她饭盒,工资都差不多全给她了,棒梗学费都是我交。”
“结果全都是别有用心,还故意破坏我好几次相亲,就怕我结了婚,以后不帮衬她了,甚至还想让我打一辈子光棍,以后房子也给了棒梗。”
“这特么不狼心狗肺么!”
“最重要的是,有人给她买俩白面馒头,都能去小库房摸两把。”
“我给那么多东西,连她手都没牵一下,艹!”
看得出来,傻柱无法释怀,把茶当酒,又干了一杯。
显然也明白了秦淮茹从始至终把他当傻逼糊弄的事实。李东还是有些懵。
傻柱嘚啵嘚啵的到底要干啥?
总不能我要‘倒台了,赶这时候来冰释前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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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显然也是压抑了很久。打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上了。。
“后边你抓我的事,我也调查清了,我找了那个叫王秀好几次。”
“她被逼的没了办法,坦白说知道我不是故意耍流氓。”
“可她是真被逼的没了活路,太想要个工作了,才找我碰瓷,讹上了轧钢厂,算我倒霉赶上。”
“估摸你们保卫科也被她骗了,才一直要我口供。”
“也是,这种事没办法说清,被关着的时候,我有时候回想起来,都会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耍流氓。”
“行了,不说这些了,反正通过这些事,我觉得你算不上啥十恶不赦的坏人,最起码办的案子,都符合法律,没故意冤枉谁,也没故意弄死过谁。”
李东是越听越懵。
傻柱今天忽然舔狗觉醒不说,还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洗白了?
李东自己都不-敢说自己是个好人。心虚。
他端起茶喝了口,“咳!对!你说得对,傻柱,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咱们都是小平头百姓,哪有太好或者太坏的,不都是这样啊。”
傻柱叹口气。
“嘿,要不说你还是小,你不坏,有人坏了良心。”
“昨天一大爷和聋老太太、三大爷让我举报你黑料,有的没的编了一堆,说是这次弄死你给秦淮茹报仇。”
“我没肯干,那成啥了?”
“得了,你待着吧,我过来就是告诉你,我昨天帮你给调查人员说清了,院里举报你的黑料都特么编的,我能帮你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