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嘲笑,然后也扶着桌子重新坐下了。
沉默了许久后,
红姨才哑声说:“你与其说,你是夜卿,不如继续演下去,说你是夜莺。”
言卿却只是摇摇头,虽然在笑,可那眼底却总好似蓄满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很难分辨那到底是哀伤还是惆怅。
而红姨就这么看着她,搭在桌边的手也渐渐攥紧了起来。
言卿则是长吁口气,又再次笑了笑,像压下了心底那些沸腾的东西,人依然温和,疏离冷淡又温和,只是那嗓音也好似有些沙哑。
“昔日双子峰上,王父、谢先生,莺儿,谢羲和……这些是我记得的,但也有一些我至今尚未回想起来。”
“然,夜氏祖训,”
“为王女者乃天命所归,乱世必出,必平灾祸。”
“当年王父为我取名为卿,卿本佳人,卿为美人,本是一番祝愿。”
“然卿也是擎,为天地支撑,乃天下支柱,”
“王父曾说这到底是沉重了些。”
红姨听得一阵哑然,
而言卿则徐徐起身,
“我暂时尚未想起阁下究竟是我哪一位长辈或故人,”
“可阁下若当真是我夜王府之人,”
“那理当知晓擎天令。”
“我为夜卿,却也有擎天之意,”
“凡令所号,不为万死,”
“而是为匡扶天下,帮扶众生。”
红姨:“……”
既是惊愕,又难以置信地望着言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