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取祸(1 / 2)

将魔令 关军师 1065 字 1个月前

张玦奇道:“当然难受啦。”

簪儿声音更小下去了道:“那……那你……你不想女人么?”

张玦更奇了道:“干嘛要想女人啊?”

簪儿道:“我们这里姐姐说……男人硬得难受了,就想女人了。”

其实,簪儿虽然年岁未大,却也渐渐晓得事情。更且身处这等烟花之地,每日里男男女女,来来去去,虽她自己未曾尝得破身,但哪里能不在心里三天两头琢磨一回。故此虽是小女孩儿,已懂得了风月之事。她又念书识字,知礼善仪,只是洁身自爱,因而并不急于求偶,也无心溺于寻欢。此时只不过未曾将这些话儿说出口来,见张玦不懂,便红着脸开口说了一回,已羞得低头窃笑,心里乱跳。

张玦正懵呢,不防伸手下去浸水时,给簪儿看见了他怀里的荷包。这丫头便“啊”一声,急起来,拿手去掏了出来时,愁道:“这个不是我给你做的么?”

张玦见簪儿发现了,免不得又要拿先生授艺遮瞒,又怕簪儿真气了,便赔礼道歉,甜言蜜语地哄她。

天色渐晚了,镇子上的钟鼓楼上,响起了日落鼓声。这院子里的客人亦也多了起来。张玦早已回了家来,心里还在想着簪儿。到家一看,谁知道长竟不在家,便自己开门打扫,刷灶洗锅,准备晚饭。

不时道长回来了,张玦侧立垂首来迎时,见道长神色不善,心里一跳。想着道长往时并不如此,还不知是何故。

那净虚道长回来,转头看了一眼张玦,道:“你过来。”

张玦便猜到事情败露了,还不知道长晓得到哪里,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得上前去,忧心忡忡站着。

道长坐下在桌旁椅子上,沉吟一回,开口问张玦道:“你可知我门中,最忌讳者,是什么吗?”

张玦点点头。

道长续道:“既然知道,你为什么恃着自己有力量,强去为别人出头?”

话已说到这般地步,道长自然已晓得了此事来龙去脉,再无法隐瞒什么了。张玦见是如此,只得寻思一个分辨处,说那厮倚势欺人,强夺钱财,好不可恶。

道长听了张玦的话,皱眉重语说道:“你父亲,就是在这一件事上,因而丧命。你怎的还不悔悟么?”

张玦气道:“终不成看着恶人横行,好人遭殃吗?”

道长摇头叹息说:“此是取祸之道,你现下年纪还小,不懂得这些,待你长大了,慢慢地晓得了,再好好地想想罢。”

而后才吩咐张玦来做饭烧菜,再告诉他明日去学堂里的事情。张玦才得知道长先时,是去了钱少府上,与他家长道歉了,又给钱少看了伤,各样赔礼。

翌日张玦去了学堂,又给古先生唤去后头,严惩他同学斗殴,打伤同窗。张玦心里不忿,只想着,有甚么大不了的,甚么取祸之道,也不见祸在哪里。昨日把那钱少打得滚在地上,讨饶不已,眼见得把他都打怕了,心里快意,他还敢怎么的?

而那钱少因被打了,学里便请了假去,别的学生也不知他为何请假,纷纷猜测。张玦回来,便仍与胖锅一齐,又搭上了梁生的话,三个一并玩起来。

后二日,钱少来了,头脸兀自青肿,见梁生与张玦在一起,看了几眼,也并不说话。别的同学不知张玦打了钱少,还不怎么。张玦自己心里冷笑,只顾搂着梁生来去,那三个,就成了学里的铁哥们儿了。

与那梁生并胖子都熟络了,张玦才明白了他们这里的事情。原来那青丘里,也分着好几帮小孩子,那些好勇斗狠的,各按街头巷尾聚拢成几伙儿人,年半载里个月间,大架也有那么一两场,小架更多。都推举了块头大的,或是家里有势的,做一个老大。每次打架了,都先要把对方老大干掉,倒有些要称霸青丘的意思在里面。

那梁生与胖锅,并不是这里面的人,往时说起这等事情,都有些悚惧,又有些兴奋。这两个未与张玦一起的时候,其实并不多好,得张玦将两个都结交上了,倒亲密起来,无话不说,却似比跟张玦更好一般。

而这三个聊天,那俩说讲的,多是青丘里那些吃的话儿。行在路上,梁生便道:“那家老王糕点,自那年他家子承父业起,又讨了媳妇儿,一日不如一日了,糕粉也糙了,糖也少了,买吃的也稀了。诶……这一家糕,眼看着日落西山,不知何日能重振雄风,再战江湖。”

胖锅便续道:“嗯……罗婆家的面,头二年还好,去年添了孙子,味道却淡了下来,汤汁不如先时浓了,这些老店,怎地能一齐衰了下来呢?”

这梁生续道:“三年之前的郑伯蒸饺……”胖子未待说完,已“哦”一声赞叹起来,抢道:“不知巅峰鼎盛之时的郑伯家蒸饺,能否与龙凤楼一战?”

梁生便细品两家蒸饺之间,皮馅汤酱的不同妙处。张玦虽走在中间,只能听着他俩论战,自己一愣一愣的,插不下嘴去。

过不多久,便是清明佳节了。学里古先生亦要准备祭仪,因此放了一日假。早儿梁生并张玦,便约出来一齐去寻胖锅,要找他出去玩。

这天一早,那两个来了胖锅家门首。梁生在门前喊那胖子,不见他应。便与张玦说:“一定还在睡呢。”于是抬头高声叫道:“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