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看向说话人的脸色,都有些复杂。 你对着凌天说“怕了”二字,这不是找死么! “怕?这个字,你应该出了学院和我说。” 凌天冷冷一睨,如数九寒冬,寒意逼人。 其他人也是倒吸一口气。 这是赤裸裸的蔑视。 就差直说,不是学院护着,现在说话的人,已经成了死尸。 “你也就在此处嚣张,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话给你带到,你不扬言要挑战我们大师兄吗,后天学院巡猎,你拿到织魂草才有资格。怕你不来,提醒一声。” 那人脸色难看至极,咬着牙强横说道,这时,气势决不能输。 而左元修和颜羽,听见织魂草都面露异色,转而怒目圆瞪。 其他人更是一脸义愤填膺,死死盯着说话的人。 “五品灵药织魂草,这般为难新入学弟子,太玄学院真是太公平了!” 颜羽冷声嘲讽,眸中杀意浮现。 他见多识广,可是知道取得织魂草有多难,几位大师兄前去,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拿此物作为考验,为难凌天,目的只有一个。 让凌天死! “哼!萤火也敢同皓月争辉,想挑战大师兄,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织魂草都拿不到,也配进入白云阁?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那人见凌天沉默,以为他是怕了,自然胆气丛生,口气又硬了起来。 他身后,其余弟子也面露阴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就是个织魂草吗,我还以为是要取大师兄的命呢,简单。” 凌天冷笑一声,毫不畏惧。 “你,你说什么!你要取大师兄的命,你好大的胆子!” 那弟子一脸骇然,眸中止不住震惊神色。 凌天怎么敢如此嚣张,哪怕他天纵奇才,可那些大师兄背后的势力,岂容他如此放肆! “没听清,聋了?我说,迟早取他们狗命!” 凌天厉声说道。 和这些不长记性的人打交道,抹杀,才是以绝后患最好的手段。 对于挑衅,又有何惧! “好,很好!你给我等着!” 说罢,那群弟子也深知再争辩已经没有意义,一脸恨意离开了摘星院。 待他们走远,凌天脸色才恢复暖意,一指院内,示意大家进去说话。 几人落座,以凌天为首,左元修和颜羽分立两旁,其余又来了七八人,各个鼻青脸肿。 凌天见状,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这次历练,其他几院陷害我们,说我们抢夺妖兽,争辩下,他们不守规矩出手,揍了我们的人。不仅如此,只要逮着机会,就变本加厉为难我们,虽然不致命,但着实恶心。” 颜羽咬着牙,恨声道。 很明显,这就是赤裸裸的针对。 只要敢投靠凌天等人,就是四院的眼中钉。 “我们早就看透几院的虚伪,才投靠此处,我们倒不是怕打架,就是天天被恶心被侮辱,咽不下恶气!” 下方,一少年恨恨说道。 他叫游石,和宗恒是至交好友。两人都来自偏远小族,进入太玄学院处处被人打压,想反抗,却苦于各方势力庞大,根本没有门路。 直到凌天入学,一场龙虎斗,干翻众人。 所有人心中重燃希望。 原来,四院也不是太玄学院的天。不仅有人敢挑战四院,还能战胜四院。 于是,一些胆子大,心性坚韧之人,便在颜羽的游说下加入了摘星院,拧成一股新的势力。 “游石说得没错,他们也只敢欺负欺负人,就是恶心。” 左元修啐了一口,论实力,他可不虚任何人。 但在学院不能出手杀人,阎王剑也只能藏锋隐芒,憋屈至极。 这时,凌天却一改温和,眸中闪烁着寒意,扫视了那群饱受欺凌,投奔摘星院的弟子。 “你们来此处,各有心思目的。现在也许只是鼻青脸肿,可依附摘星院,未来可能人头落地,可明白?” 凌天冷冷道,无比严肃。 这些人,都是势力单薄的散修天才。在别处,饱受欺凌压迫,来摘星院多少也有寻求庇护的意思。 而凌天深知,六座灭魔大阵,定是由六大势力镇守。 他面对的,将是天下宗门的围剿。 现在,还看不出危机,可未来,那如山重的压力,会压垮这些未经世事的少年。 早日回头,还能留下一条命。 啪! 一声巨响骤然响起,游石狠狠一拍桌子,目光坚毅,“凌兄,我们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忍辱一次,他日便永远活在阴影下,我宁愿战斗身死,也不愿憋屈做狗,受尽羞辱!” “是啊!宁愿死,也不愿受辱,他们那些背靠世家宗门的弟子,何时把我们当人!” “是啊!怕死就不来了!” 其他人都点头附和。 “真不怕死?” 凌天冷声问道。 一群人目光全都落在凌天身上,齐声应道:“不怕!” “好!我信你们。今日起,我们要做的只有两件事。第一,团结,第二,变强!谁惹我们,就用剑说话!” 铮! 无间出现在凌天手上,无边的杀意席卷而出。 所有人都被这股威势震撼得喘不过气,心生胆寒。 这一剑,是守护,也是杀戮。 他们虽然起于微末,但顶天立地。 守护身后同袍兄弟,杀光来犯奸佞敌人! 皆是用剑说话! 片刻,所有人都掏出武器,面色坚定。 “团结,变强!” 众人大吼道。 凌天从储物戒指掏出搜刮来得伤药,分给众人。 “养好伤,再战!” 大家满眼激动接过丹药,便各自前去修炼。 房间内,只剩左元修和颜羽。 “这些时日,虽然艰难,但大家十分团结,找到了久违的尊重,都很珍惜。” 左元修坚声道。 他明白,自己和凌天将要面对的敌人有多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