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着窗外,眼前虽是一片虚无,心中却绘出一幅幅画面——太子与她那嫡亲妹妹章天赐并肩而立的温馨场景,如同利刃,无声地割裂着她的心房。
“小姐。”
春梅轻转回身,目光中满是对主人的关切,似乎有话要说。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动静,太子殿下与二小姐章天赐竟再度联袂而至,探访她的闺房。
春梅心中暗忖,昨夜之事虽令人心寒,但太子此行,或许意味着心中尚存一丝温情?她不禁犹豫,是否该劝小姐一见?
只是,为何太子偏要与二小姐同行?这其中的微妙,让人难以捉摸。
章天爱轻启朱唇,以指抵唇,对春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保持沉默。
春梅只得顺从地闭上嘴巴,满眼的忧虑与不解。
正当屋内静谧之时,门外传来章天赐温柔而急切的声音:“太子哥哥,我们进去看看姐姐吧。”言语间,满是关怀之意。
然而,紧随其后的是慕容慎行那冰冷刺骨的言辞:“那个女人既然还未苏醒,进去又有何意义?赐儿,我们回吧,待她醒来再议。她既做出那般行径,自当承担后果。”
章天赐似乎还想再劝,但慕容慎行的语气不容置疑:“够了,随我离开。”话语间,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严。
门外的仆妇们见状,纷纷低声议论,言辞间透露着谨慎与小心翼翼:“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这是要离开了吗?”
“她既未醒,我自然要走,赐儿也不必久留。”慕容慎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不耐与厌恶,拉着章天赐渐行渐远。
章天爱在心中冷笑,对于章天赐的虚伪与慕容慎行的无情,她只觉可笑至极。
这两个人的虚伪面孔,在她心中已是昭然若揭。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她缓缓坐起身来。
“小姐……”春梅见状,再次欲言又止,似是想为小姐打抱不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章天爱淡淡一笑,打断了春梅的思绪:“无需多言,追之无益。我自知不如那二妹,更不配太子殿下垂青。他们之间的把戏,就让他们自己演去吧。”
言语间,透露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淡然与洒脱。
章天爱轻轻抬手,截断了春梅即将脱口而出的愤慨。
“春梅,莫急,世间纷扰,不过浮云。”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穿透窗棂,投向那无垠的天际。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阵低语,如同春日里不和谐的虫鸣,扰人心绪。
“瞧瞧,那太子与新妃,真乃天作之合,反观旧人,哎,怕是连风中残烛也不如,苟延残喘罢了。”
“是啊,新妃娘娘与旧人虽为姊妹,却似云泥之别,太子殿下对她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旧人哪配得上这份荣宠?”
“说是姐妹情深,实则新妃娘娘大度,旧人却该有自知之明,何必占着名分不放?”
这些话语,如利刃般穿透了章天爱心中的平静。
她猛地起身,抓起桌旁的烛台,手腕一扬,烛台化作一道流光,狠狠砸向紧闭的门扉,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烛火四溅,门外顿时一片死寂。
春梅惊愕之余,目光紧锁在章天爱身上,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位主子,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而章天爱,只是对她温柔一笑。
正当春梅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中时,门扉被猛然推开,一阵冷风携带着几个婆子与丫鬟的嘈杂声涌入室内。
“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前太子妃娘娘,您这是何意?”领头的婆子面色阴沉,但见到章天爱清醒的模样,神色又添了几分复杂。
“醒了?真是稀奇。”众人交头接耳,冷嘲热讽再次响起,却明显多了几分忌惮。
“前太子妃娘娘,您这脾气可得收敛些,如今不比往昔,还望您自重。”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与周遭的讥讽,章天爱只是淡然一笑。
“难道非得病得卧床不起,动弹不得,才算好受吗?还是说,仅仅是听见太子殿下的声音,或是得知他与新太子妃前来探望,就能让你精神焕发?他们已离去,心中并无再见之意,你却仍要如此执着?”
章天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锐利地扫向那婆子,仿佛能洞察人心。
“呵,你这老嬷嬷,笑得如此欢畅,是觉得我这前太子妃已成笑柄了吗?”
“瞧瞧你那副模样,风都能将你吹散,与新太子妃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两个丫鬟也怯生生地附和:“前太子妃娘娘,还请自重,切莫再如此了。”
“哦?自重?你们是在教训我吗?再说一遍试试!”
章天爱的话语中带着玩味,随即抓起手边的茶杯,用力一掷,茶杯精准无误地击中了婆子的肩头,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你!你竟敢如此嚣张!前太子妃,你……”婆子痛得弯下腰,连声呼痛,脸色铁青,难以置信这曾被抛弃的妇人竟有如此胆量。
“嚣张?哼,我不过是让你尝尝昔日欺压我的滋味罢了。你再说一句不敬之言,我死前定要拉你陪葬,信不信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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