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走的时候,符老村长的眼神还是粘在那个信封上,要不是符老大强行把木盒子盖上,让他早点回去睡觉,只怕这老头今晚能在自家呆上一整晚。
光看着那张纸就能看上一整晚。
对于符老村长而言,上面的寥寥数语,可比金银贵重。
就这样过了一夜,次日一早叶小翠跟符老大起来去菜园子里干活的时候,才听邻居们八卦符强偷钱偷鸡离开的事情。
符老大跟叶小翠虽然听着,但也没有吭声。
符老大知道他偷了钱,倒是不知道他真跑了。
这时候就有好事的人开口:“小翠,你们两家说到底也是一家,真不帮帮符老二?
今天早上我看见符老二在码头搬货,嗨哟,那腰都直不起来!”
叶小翠被她点名,直起身子就开始骂人。
“什么一家两家的,打从我嫁到符家村以来,我家跟符老二就不是一家人。
廖大姐,你要是真心疼,那你索性拿点钱给他家去!”
“呸,我哪来的钱!我可没钱给他。”
“啥,我看你这么心疼,以为你真是菩萨心肠呢。”
叶小翠乐了,慷他人之慨,谁不会啊。
不过廖大姐被叶小翠怼了一番后,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本身她也就是看叶小翠家现在条件好起来了,有些酸溜溜的而已。
符婉一早把孩子们送去学校,又收到了校长的捐款收据,这才刚回来,就被符老村长喊住了。
“阿婉啊,赶紧跟我去村委,你舅舅那边来电话了。”
符婉有些诧异,叶林昨天才回青山村,今天怎么打电话来了?
按照叶建国的节省程度,不是要紧事也不会舍得花钱打电话。
想到这,她急忙快步跟着村长进了村委,一个电话便打去了青山村。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舅舅?”
那边的叶建国听出符婉的声音,立刻应了声。
“哎,是阿婉啊,我是舅舅。打电话是家里的新房子做好了,后天就办酒。你记得跟你爹娘说,带孩子们一起过来玩!”
符婉从叶建国的话中听出他的高兴,“舅舅,阿林哥的新房子就做好了?”
这速度,可比自家快太多了。
叶建国笑呵呵道:“做好了,就简单的青砖房。
前一阵子忙着收稻子,刚巧这几天有空。阿林他进山里去了,不然我就让他亲自跑一趟请你们过来。”
“舅舅,现在有电话,还跑什么。行,这事我知道了,回头我就跟爹娘说。”
符老村长见符婉挂了电话,也是一脸好奇。
“咋了,你舅舅家也起新房子了?”
符婉点头,“对,就我阿林哥的,盖了个青砖平房。”
“平房也好啊,你们这些孩子都是好孩子,年纪轻轻就赚钱起房子了。
好样的!”
符婉闻言倒是没说什么,叶林那里起房子,除了他自己赚的钱,当然也有分家分出来的。
至于叶建国说的要来请客,其实是当地的习俗。
不管是结婚也好还是办乔迁酒,主人家都得亲自提上一刀肉来家里请客。
只是叶建国家山路远,叶林又进了山,都是一家人,打电话请客叶小翠他们也不会计较。
至于肉,他一早就准备好回头补给妹妹家。
“铃铃铃铃……”
符婉正准备转身走的时候,旁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阿婉,快接接,是不是又是你舅舅?”
符老村长坐在门口跟村里的会计对账,听见电话的动静顺势喊符婉。
符婉接起来刚喂了一声,对面便响起了个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小符同志,我还以为得让你们村长找你,没想到这么有缘分,接电话的就是你!”
符婉也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忙笑着打招呼。
“赵领导,好久不见,怎么今天想起来打电话找我?”
赵刚又笑了声,“我找你肯定是好事。听孙领导说你得了领导的墨宝,恭喜啊!什么时候给我也瞻仰瞻仰?”
“好说好说,明天送去给您看看也成。”
“这话说的,我还能让你特意跑一趟吗?”赵刚开了句玩笑,随后又清了清嗓子,“言归正传,小符同志,我们也这么熟了,有事我就直说了。”
符婉一听立刻打起了精神,全神贯注听着赵刚从话筒里传出来的话。
“我听你们村长说,你们家想要承包海域搞养殖?”
“对,是有这个想法。”
赵刚停顿了两秒后又道:“小符同志,你实话跟我说,搞养殖这个事,你有几分把握?”
符婉失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领导,几分把握这种事,我也不好说。但我能告诉你的是,我会尽力去把这件事做成做好。”
论养殖,龙海市不是没有先例,但投入太大,也没掀起什么大浪花。
前几天市里下通知要商量禁渔期的事,怎么保障渔民收入,也成了渔政局一直不断开会讨论的话题。
作为渔政局的管事人,赵刚自然也想要把养殖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