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婆娘,果然来找茬了……白慕阳胸有成竹,浑然不在意。
前几天晚上,看过水晶留影后,白晓晴就把浮游拍卖会的邀请函拿出来被白慕阳代为保管。
还专门明明确确的告诉他:这是沈正三送给无尽的。
当时噎得他够呛,不过毕竟是宝贝玄孙女得好处,也就忍了。
现在,有人找上门来,伸出一边脸,摆在面前求打。
那可不是正正好!
白慕阳心中摩拳擦掌,脸上演技爆表。
一缕若有若无的苦笑,嘴角轻微却绝对能让对方发觉的扯动,斜向上扬起十五度角的眉梢……
所有的表情汇聚,形成了他淡淡的忧伤。
啧啧,老伙计这是咋地,那么困难也不吱一声?
白殿风第一个被哈到,盘算着玄脉哪一部分需要巨额花销。
一条条念头闪过脑海,却没有一个对的上,玄脉应该不差灵石啊?
少年模样的面皮本就光滑洁白,不好藏事情,他思考时,面上的细微变化全数落入白慕阳眼中。
展开手掌,虎口抵住上嘴唇与鼻翼之间,完全覆盖下半张脸,白慕阳极力抑制自己想要大笑的心。
毕竟,真正要上钩的大鱼应该是白秋蝶。
臭娘们,当年落井下石最狠的就是她,而且她知晓那一位为
何离开,却始终不说。
哼哼,这次,就让这老娘们回家哭鼻子,顺便把当年的事情敲出一点点来。
嗯,还有当年丢失的面子,这一波先收个利息……无尽小子啊,和你站在一个圈内的时候,真的好舒畅。
“来来来,打牌。”语气中略有一丝沉重,却又恰到好处,白慕阳相当满意自己的表演,甚至有种打开了新世界的感觉。
外人可不知道他的内心戏如此复杂。
白殿风和白慕阳是老伙计,真正的生死之交,可以刎颈的啊,这时候,应该怎么做?
那还用说,当然是叫兄弟让自己爽一爽啊!
“打牌,那不就是为了唠唠嗑,咱们不急,慢慢来,一边聊,一边打。”
白殿风双眸弯弯,本就不太正经的脸瞬间变成滑稽,还带有图片后缀的那种。
这家伙,果然不出所料,关键时刻当反骨仔……白慕阳用力的咬住牙齿,腮帮子鼓起老高,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
但是,在其他人看来,这是他极力忍耐痛苦的表现。
堂堂白家玄脉,居然连蜉蝣拍卖会的邀请函都不去竞争,可见一斑,玄脉的境遇真的不好。
这小院子里,大家都是白家人,怎么“落井下石”都行,反正又不是外人,不会真的丢
石头砸。
出了这个院子,那必须得想办法捞玄脉一把。
既然要捞一把,首先就需要打听清楚,玄脉到底有什么难处。
凭借多年相识的习惯,白戎先、白秋蝶、白殿风眼神交流片刻,便明白了彼此心中的念头。
白秋蝶和白殿风大体上都差不多,两人铁了心要撬开白慕阳的嘴,问清楚到底是什么难处。
难不成是他突破化神境需要海量灵石?
可是,这解释不通,因为白家对于自己人多一个化神境长老是完全支持的态度。
只有有机会,就算千万灵石,白天临也不会眨一下眼、皱一下眉。
绝对是满心欢喜的挥出大笔。
两人微不可查地摇头,示意对方自己也想不通。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玄脉中人没有去参加小型拍卖会。
那可不允许后续有人进入,当时进入多少,出来时就是多少,这是多宝阁的规矩。
几千年以来,从来没有破过的规矩。
白殿风身为老兄弟,当然是第一个递出“刀子”。
他打出一张麻将“三万”,然后用手肘顶了顶白慕阳的肘子。
“老兄弟,说说呗,是不是遇上什么难处了?”
手掌依旧遮蔽着嘴,白慕阳舌头在口腔中乱转一圈,半怪不怪地连连点头。
这也太好玩了,哪还有心思打牌……白慕阳憋着笑,看都没看牌面,随意捅了一张出去。
“碰!”白秋蝶收下一张白慕阳打出来的一筒。
她声音又急又快,面上带着得意说:“有难处就说,都是白家人,不必见外,千万别为了面子,憋着忍着,难保又如当年……”
这一句话瞬间就有点过火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她说的当年是什么意思。
这明明是白慕阳的心病,提起就已经很不对了,更何况是在玄脉有难处的时候提起。
真是万分不对头!
白殿风气息骤然沉凝,目光森冷,如箭在弦上,将发未发,“过了啊!”
“呵呵,提都不能提?”白秋蝶不是善茬,见白殿风摆脸色,顿时不乐意了,她手“啪”的一掌拍在麻将桌上。
一整块刚好与她手掌吻合的木块应声落下,还未触及地面,便在短短的下坠中化为尘埃。
白戎先起先没多说什么,但眉心处的皮肤轻凹下去,勾勒出不悦的弧度。
太阳从他的身后照射而来,光影轻微扭曲,仿佛其中有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