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我不是?他白了藏青锋一眼,说道:“你帮我找个老婆,我就结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藏青锋觉着他这话不对劲,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怕受到误会,马上解释道:“通哥,你叫我给你上香,我替你上了。也小声偷偷告诉过那山神,你要个老婆的事。可我说这话时,好像是被那云云给听到了。”
钱通哭笑不得,给你个棒槌当成了真,你上香保佑我平安就行了,结果瞎啰嗦一通,还让别人听到了,这多难为情。她们些姑娘家,再相互传着话,那我这不就成了个笑话。他一磕马镫,向前加快了速度……
藏青锋不知就里,眼看着钱通的马尾就要超过自己的马头时,招呼道:“通哥,你慢点走,咱想个好办法,等到了客栈住宿时候,好对付那个卜酒料。”他也微微磕了一下马镫,想再次和他并排走。
钱通心说,就冲你替我上香说的话,让别人来笑话我,我才不帮你对付那个所谓的贱皮子呐。他特意气藏青锋,说道:“到了地方再说,你先和他逗着,我有机会就帮你,没有机会就算了。”他刚说完这些话,就发现一头驮货骡子驮架上的绳子磨断了,货物已经开始出现松散状态。就赶紧跳下马来,将那头骡子拉到路边上。
藏青锋走到跟前,看到发生了这种情况,就停下马,从马背上翻身下马,和钱通两个人整理着货物。由于绳子断了,只好先把两面的货物搬下来,整理起来比较费劲,两个人在路边解着绳索……
这时,傅千潇管辖的那些驮货的骡子也走了过来。她看到两个人正在那忙碌着,就说道:“我先到前面去照看着,等后面的人来了,叫他照看我这些。”
钱通抬头看了看,说道:“好的,你去吧!”这就是驮子队工作方式,只要前面出现了维修状态,后面的要赶紧去管理前面的骡子。就按照这样的方式以此类推,直至整修好加入队伍为止。这样整个驮子队仍然在正常运转着,不至于为一头骡子使整个队伍停滞不前,这也是一个驮子队团体合作的表现。
就在两个人正在忙活时,一个骑在马上,转动着头左瞅右看的人,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卜酒料。
藏青锋在他刚出现没一会时,眼睛就盯看过去,这些天来已多次领教过此人损言恶行。他由于受条件反射影响,不自主中,心里开始乱了起来,由于将注意力集中到别的方面,手的活也就停了下来。
钱通在这头等待重新捆绑货物的骡子另一边,正在用已经打好了结的绳子捆绑着货物。当他看到藏青锋将手中的活计停了下来时,不免有些生气,说道:“师弟,你不赶紧干活,看什么呐!”
藏青锋依旧没把眼光收回来,伸出右手轻轻一指:“通哥,快看,那个贱皮子卜酒料过来了。”
随着这番话的出口,钱通也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此人也是一个葫芦头,七个窟窿眼,没发现其人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他马上就放平了心态,也就没有过多地去思考或理会,继续捆绑着牲口架子上的货物。
随着驮子队的不断前进,马上的卜酒料也渐渐拉近了与两个人的距离。他在离藏青锋还有二丈多远时,就张口以挑衅的语气说道:“哎呀,一头骡子两个人在忙活,知道的是在干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的屁股让骡子啃了。”
对于这不中听的话语,藏青锋气得牙根痒痒,但嘴上说不过他,只能暗中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说道:“就你行!”
这话刚说完,卜酒料骑的马也就来到了两个人的面前,他看着那头正在捆绑货物的骡子,说道:“你们忙,骡子!我就不陪着你了。”他对着藏青锋做了个鬼脸,特意将整话断说,催马向前走去。
钱通让他这话给气坏了,转头向卜酒料的背影看去,接话说道:“你赶紧到前面去,照看着前面那些骡子。”
刚才卜酒料的话藏青锋虽然没听出意境来,但也觉着味不太正,随口说道:“谁用你陪,走得越远越好!”
卜酒料在马上也不作回应。因这些天,他学了不少一个驮子手应该掌握的知识,当看到有人在路边整修驮子时,心里清楚现在该自己去补前面那个空缺。
随着货架上的物资都已经捆绑好,钱通和藏青锋将那头骡子赶到驮队中。两个人就翻身上马,一前一后,向万家福的酒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