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处在困惑中的鸿德格,此时并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来。他抬眼向戴青竹的脸上看去,通过其脸上的表情,明显透露出现在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说道:“先把你的主意说一说,让我高兴下,到晚上喝酒时,我敬你一碗。”
戴青竹想,喝酒是小事,现在我口渴得难受,刚才光顾想事情,把这茶水也给忘了。他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茶水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老办法,以不变应万变,他全无妄跑不出咱的手心。”
毕竟两个人在一起配合执行过多次任务,相互间还是有那么点听言观色知此心的意境。再加上鸿德格悟性还是比较高的,也就不难理解透其中的意思,说道:“戴掌柜不愧是个高手,你的想法我知道。”他抓起桌子上的茶碗,将那凉得差不多了的茶水一口气灌进嘴里,滋润一下这干渴冒火的喉咙。
问题的迎刃而解,使戴青竹内心不免产生了点小骄傲。他知道此时全无妄现在卖马有两个目的。一是,他因各种原因,花光了身上那些不义之财,现在又处于了穷困潦倒的边缘,卖马后,有了银子再继续寻找儿子;二是,他想换个方向去寻找,这个地方极有可能就是江东,因为江东路途险峻,骑马不如步行,再说有很多地方马匹根本就不能通过,全无妄本来就是个高手,对大江两岸很熟。想到这里,他得意地说道:“你既然知道,不妨说出来让我听听,如果不对,今天晚上我可要罚酒三碗。”
鸿德格早已胸有成竹,你虽然会设计挖坑,我也会听风知雨,按照刚才他的话中意思,推测着说道:“你的意思,就是现在全无妄到了源海城,咱也不怕。只需要把套子先下好,然后来个跟踪追击,在适当的时候,引诱那全无妄自己往下套子的地方走,咱就算完活。”
“是呀!问题是,这套子谁去下?”
“咱不是先前说好,由那黄铎去办吗!”
“那咱俩一定要配合好,这小子可滑得很。”
“放心吧,实在不行,你就把那特别旨意拿出来,”
“我哪有什么特别特别旨意,只有这么个东西。”戴青竹解下背上背的一个土黄色的包袱,一下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将其慢慢打开。随手从里面拿出一个黄布包,又将那个黄布包打开,只见里面有一个小孩子脖子上佩戴的银锁。那银锁脏兮兮的,纹路的缝隙中都被泥土布满,看着就能让人产生出一种恶心感来。
鸿德格看着那糟烂银锁有些不解,用手指着,小声说道:“代皇给你的就是这东西?它能有什么用?”
原来,全无妄在源海城结婚以后,盼子心切。他想,这一下子就娶到了两房太太,这生孩子就是早晚的事,但究竟哪个能先生出来,目前还未知,就留了个心眼,找银匠特意打造了两个精致的银锁。他因为宠着尤江月,就先给了她一个银锁,其余的那个,仍旧保存在自己的手里。尤江月为了气赵家美,在全无妄上赌场不在家,在两个人谩骂掐心斗嘴时,特意拿出这个银锁来做杀手锏,往死里气赵家美。其实当时赵家美就已经有了身孕,只不过在外表还看不出来。等全无妄几天后游荡到家时,她就指着肚子逼迫他,让他向尤江月要回那银锁,来报那前时之仇。全无妄无奈,只好骗她,将另外的一个银锁给了赵家美。全无妄的‘霸天驮行’欠了一屁股债,领赵家美和孩子回源江城处理债务时。尤江月卖了全无妄的家产,回到了‘重秋山庄’,也就将这银锁带了回来。
“没有它,办不成事,全无妄就认这东西,代皇给我时不这样,是新的,让我给做了一番加工,准备和那尸骨放在一起的。”戴青竹简单地说了下,让其知道这银锁的现在的用途。
鸿德格恍然大悟,知道这些歹毒的方式方法都是出自代皇,后脊梁不由自主就冒出了一些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