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能不小,也把声音压得很低说道。
就这样,赵家美就和哥哥来到她以前住过的屋子里……
全无妄虽看了个仔细,但没听明白。嘿!怕人没好事,好事不怕人。我倒要偷着听听你们俩搞的什么鬼。全无妄酒劲随风一吹,减弱些许,但脚下还是棉花步,软软的。此时的他,像个断了尾,又少了个爪的三脚猫,虽然已失去平衡性能,但还努力硬撑着,歪斜着向那个窗边走去。
赵家美以前那屋子的窗下,是一堆年久的烂谷草。全无妄走到这里,往草堆上爬,哪知草堆下面早已被掏了个大洞,‘噗’一下,下半截身子没费吹灰之力就深深陷进草洞里。烂草气味较浓,全无妄被一股腐烂发霉气味熏得想吐。他双手扒了几下身边的烂草,手上就黏糊糊的,他知道手上粘的是些隐藏在腐草中的鼻涕虫。全无妄一哆嗦,赶紧甩了几下,才把这烦人的虫子甩掉。然后,两只手相互交替着用手掌抹了几下手背。
这时,屋里已经亮起的油灯发出的黄色光辉映照在窗纸上。全无妄贴近木格纸糊的窗口,将身体躲在窗边土墙处,在那长时间经风吹日晒早已有破损的糊窗纸上向里面偷窥,并侧耳静听着……
屋内,炕上铺着一张苇席,被褥叠放在炕的一角。由于不常住,炕上有一些浮灰。赵家美用笤帚来回往下扫着尘屑。
地上那个桌子上,放置着一盏油灯,灯芯挑得较高,所以火焰很长,它显得比一般的油灯亮度要高。尖尖的火焰头上,有一股较粗的淡黑色烟线在向上冲着,但在尺半高度就开始扩散。桌子边有几把椅子和凳子,上面也有些灰尘,赵家财正用一块破抹布擦拭着其中的一把。他擦完后,将破抹布向桌子上随手一扔,就坐在刚擦过的椅子上。
赵家美扫完炕,坐在炕沿上,她面带哭腔对着赵家财说道:“哥,妹妹我出了天大事了。”
虽然已经预料到不会有什么好事,但赵家财还是一惊,是满脸的惊愕,急促地问道:“啊!什么事?”
“我把我汉子,还有那个黄脸婆给杀了。”赵家美心虚得要命,这话说得既急促,还带有些绝望之音。
“啊!你……你……你自己杀的……”赵家财现在不但是惊,更是怕,腿和手都在颤抖着,连舌头都打着结。
“不是我自己,是那个庙头山的山寨王干的,我只是帮了一下手。”赵家美搓着手,低着头怯怯地说。
“哎呀!怎么还有个山寨王?你认识他?”赵家财越听越不明白情况,脸色已发黄,且冷汗直冒,用手擦拭着……
“哥,你听我慢慢给你说明……”赵家美就一五、一十地和哥哥述说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私事。
因为爹娘死得较早,赵家美是哥哥和嫂子一手把她带大的。以前,赵家比较穷,哥哥托人给赵家美找了份客栈雇工的活。她年轻,有虚荣心,贪图钱财,一来二去,就傍上了常来源江城跑买卖的白老爷子。她使魅绽娇,在一番灵与肉情和火熔炼后,又软磨硬泡,想嫁给这个老头子,过上吃喝不愁的富贵生活。那白老爷子也有点食色散财,在娶与不娶中徘徊着,为了笼络住她,给了她不少的银子。不过她自己没舍得花,而是全部都给了哥哥赵家财。而自己则继续啃那大头鬼,白老爷子。
赵家财有了这些不太干净的银子,也就有了做买卖的欲望。托人四处打听可做买卖的场所。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买下来这个‘远鹏’大车店,这就人模狗样当起了大掌柜。
时间一长,白老爷子不断往外掏银子,就感觉到自己很吃亏。毕竟自己年岁大了,这花钱买了个没保障的小野鸟,要是哪天飞了,真不上算。不行,得把它(她)关在笼子里,拎在手中,没事时拿出去显摆,显摆,说不定还能下个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腆着个脸皮回家商量家里的那个黄脸婆,他要把那赵家美娶回来做二房。
黄脸婆一听,脸色骤变,立刻就原地蹦了八个高。什么?你想娶个小妖精回来?哟!‘啧啧,’你觉着你还是条龙呐!风吹烂朽木,你知不知道哪天倒?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了,也没生下个一男半女。你那出去读书学琴的那个闺女还是你以前在外面撒的野种,是那个野女人给你生的。是我把她从小给你养大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总该有疲劳吧。是越说越气,她冲上前去,照着白老爷子那张老脸就是‘啪啪’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