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夜景深熟练换挡,唇角勾起:“我是老司机了。”
“开什么玩笑?”
徐佳慧看着夜景深的侧颜道:“十八岁才能考驾照啊!”
“是啊,我今年暑假考的驾照啊。”
夜景深不屑嗤笑,瞟一眼徐佳慧说:“别搞错了,我去年就满十八岁了。”
“哦,那也是个新手啊。”
徐佳慧撇撇嘴:“你还是小心开车,别再跟我斗嘴了。”
“放心吧,惜命鬼。”
夜景深好笑地看着后视镜里的徐佳慧,“我的车技堪比职业赛车手。”
“切,吹牛上瘾。”
仔细观察了一番夜景深的开车动作,还挺熟练丝滑,徐佳慧停止了这个话题。
“想吃什么?”
马上要进入常平商业区了,夜景深闻徐佳慧。
“海底捞!”
徐佳慧不假思索地大喊,一边兴高采烈地挥舞双手。
训练基地里的伙食还算不错,荤素搭配,营养健康,品种丰富,就是口味太清淡了。
徐佳慧早就馋这一口了。
“不行!太刺激了!对你的伤口不好!不能吃!”
夜景深想也不能,一口拒绝。
“那,野玫瑰川菜。”
徐佳慧又说。
“这还不如刚才点的,又油又辣,不行。”
夜景深仍是一口否定。
“那算了,你随便吧。”
徐佳慧扫兴地拧过头,看着窗外不吭气了。
哼!
这个夜景深,说是让人点餐,结果她说吃什么,他都反对。
霸道又虚伪。
“那点出息。”
夜景深看出了徐佳慧的小脾气,扭头看了徐佳慧一眼,好气又好笑地说:“能不能吃点好的?”
“嘎吱。”
夜景深一拉手刹,将车停在了马路边。
马上有穿着精致笔挺制服的门童跑过来,毕恭毕敬地来引导夜景深将车驶入停车位。
徐佳慧抬眸,看向车窗外。
面前是一栋富丽堂皇,装饰着七彩霓虹和绚丽彩灯的小楼。
古香古色的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的门廊上悬挂着一方朱漆泥金匾,上面写着“御宝轩”三个大气磅礴的行草大字。
小楼前的停车位上,停满了各种明晃晃的豪车,一看就是消费档次极高的高档餐厅。
徐佳慧不禁好奇地瞪大水润眸子,四下里张望。
这是徐佳慧两辈子都不曾踏足的地方。
“先坐着别动。”
停好了车,夜景深解开安全带,先下了车,转头对徐佳慧说。
“哦。”
徐佳慧懒洋洋地解开安全带,靠在椅背上看风景,夜景深身姿挺拔走向车后备箱。
“额……”
忽然间,一股甜美清新地香气传来,徐佳慧蓦然一惊,垂下眼眸。
一束娇艳芬芳的黄玫瑰出现在眼前。
“这……”
徐佳慧卷长的睫毛仓促地一颤,猝然抬起水润杏眸看向夜景深。
不是……这臭小子在搞什么飞机?
忽然送她玫瑰花。
“徐佳慧,十九岁生日快乐。”
一抹纯净似水的笑容自夜景深薄幸的嘴角漾起,一寸寸蔓延直眉梢眼角。
这个笑容太温柔,太灿烂,晃了徐佳慧的眼睛。
她的眸光陡然凝滞,仰着小脸,怔怔看着夜景深。
时光过的真快呀。
十八岁好像还是昨天。
她又……十九岁了。
徐佳慧忽然有点想哭。
她竟然完全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
在她的记忆中,她上辈子从未过生日。
在父母心目中,她是多余的孩子,是累赘。
她的出生日从来都不是值得纪念的日子。
和白晏朗交往之后,他也从来不介意她的生日。
因为徐佳慧习惯了不过生日,从来不提这个要求,他也就得过且过。
“夜景深……”
徐佳慧突然心底酸酸的,眼眶有点热。
没想到,她的第一个生日竟然是重生以后,和一个原本跟她的生命没有什么交集的人过的。
她为人以来收到的第一束花,也来自这个霸道自负,傲娇刁蛮的夜小少爷。
“夜……景深……”
徐佳慧茫然若失,看着夜景深嗫嚅道。
“不要太感动。”
夜景深皱皱鼻头,用力将花束塞进徐佳慧手里,冷冷说:“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夜某人可不像你那么没有生活情趣,得过且过。”
“是啊,夜景深。”
徐佳慧这才反应过来,夜景深和他同一天出生:“生日快乐!”
“嗯。”
夜景深傲娇地冷哼一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自己加之30几万的百达翡丽男表,沉声说:“我的生辰已经过了,现在你出生了。”
夜景深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缠绵的气息,仿佛晚风入松林,引起徐佳慧心潮的起伏。
他一面说,一面将手表表盘展示给徐佳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