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意思就是这位小朋友丢了五毛钱,就说是我弟弟拿了,请问有没有证据,或者有没有人看到呢?”
那个赵老师开口了,道:“今天温徽朝去了我们班,而且离开之后,就去了小卖部,小卖部老板也说了,温徽朝是拿了五毛钱去买的东西,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
温徽茵锐利的眼神看向那个老师:“哦?就是这样?你们班是什么禁地吗?外班的同学还不能去?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可不能随便冤枉人的,赵老师!”
温徽茵将赵老师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因为这个地方落后,很多老师根本不是有什么教师资格证来的,只是靠着关系来的罢了,所以自以为是、踩高捧低、体罚学生的老师比比皆是。
赵老师脸一沉,脸色不好看了,道:“既然没偷,你也要拿出证据来!”
温徽茵忍不住笑了:“老师,你懂不懂法律,一个人偷了东西,杀了人,警方是要用证据证明他真的做了,而不是找没有做的证据,你们既然说我们偷了,那你拿出证据来啊!”
“如果不是偷的,那温徽朝的钱从哪里来的?你们家……”
温徽茵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老师一口咬定是温徽朝偷得了,赤≈ap;裸裸的嫌贫爱富!
“赵老师的意思是,我弟弟就不能有自己的钱了?我们穷人家的孩子,有了一点钱都是罪过?我们有的钱,一定是偷来的,抢来的,一定是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温徽茵很愤怒,因为贫穷而被瞧不起,因为贫穷而自卑!这就是上辈子弟弟变成利欲熏心的人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不想再穷下去了!
赵老师被问的脸色发白,因为就算是她是真的那样认为的,可是她不能承认,因为学校里大部分孩子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如果让人知道她打心眼里瞧不起穷人家的孩子,这让她如何继续当老师?!
蒋老师缓和气氛道:“温徽茵,别激动,赵老师应该没有那个意思的。”
温徽茵收回视线,轻声道:“或许吧!”
显然蒋老师也不觉得赵老师不嫌贫爱富,所以用了应该两个字。
“姐姐,”温徽朝弱弱喊道。
温徽茵看向他:“怎么了?”
温徽朝继续道:“我没拿他的钱,我的钱是你给的。”
“当然,姐姐知道。”
“老师,我先回去一趟。”说着,温徽朝跑了出去,办公室里的一下子沉默下来了。
不一会儿,温徽朝抱着自己的书包来了,将书包放在蒋老师的办公桌上,然后将里面的一个布袋子拉了出来:“我姐姐每天都给我钱,说随便我怎么花,可是我没有花,我都放在这里,老师,我自己有钱,我不需要偷别人的钱!”
温徽朝打开自己的钱袋子,里面都是五毛钱,温徽茵只觉得眼睛被刺痛了,没有钱的惶恐已经根植在弟弟的心底里,所以有了钱,他就像松鼠一样藏起来,根本不敢花。
蒋老师看着一袋子钱,拍了拍温徽朝的脑袋,赵老师的脸更白了,显得有些颓丧。
至于那个小同学,站在那里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徽茵把温徽朝的袋子系好,放回去,道:“别怕,我在这里呢,没人敢冤枉你!”
温徽朝眼睛里含着倔强的泪水,点了点头,然后将钱袋子放进自己的书包里。
蒋老师和温徽茵觉得,到这个时候,赵老师给道个歉,事情也就过去了,只是赵老师作为一个老师,怎么好意思向一个学生低头,所以蠕动了几次嘴,都没有把道歉的话说出口。
正当这个时候,校长突然出现在门口,校长正是黄德福他爹。
“这儿发生了什么事啊?”
“校长,”赵老师和蒋老师都站起身。
蒋老师看了看赵老师和温徽茵,便开口解释道:“是这样的,这位小同学丢了点钱,以为是我们班的温徽朝做的,所以告诉了赵老师,赵老师来跟我商量如何解决这个事情呢,这位是温徽朝的姐姐,在一中读高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