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何事?话说…以你身份,而且还毫无名头的独闯我诸神大陆,真的会被弄死。”余越将帝心带进了自己的屋子中,随后扔了一盒儿芙蓉王给他。
帝心也不客气,直接抽出一支点上:“好东西,这软蓝在神陆可是卖到九百极品灵石一条的,贵啊…”
余越一听…瞬间就觉得螭圣他们贼会做生意!软蓝芙蓉王,在诸神大陆才买六百极品灵石好伐…
“别墨迹,什么事儿!”
“好事儿!余越,我知道你拉拢了妖族三宗。但即便如此,要想抗衡那个人,还是不够。”帝心自顾自的坐下,眸子中有暗光闪烁。余越这个屋子中的禁制水平很高啊,他很喜欢。
“神帝殿算上一些闭关许久的老妖怪,圣者二十三尊,其中有两尊修为同那个人一般无二,甚至在岁月的积累下还要强上几分。”
“再加上曦和门与昊天剑宗,那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余越虽然有些心惊,但面色如常。既然帝心敢这么说…那便只是他知道妖族三宗倒向诸神大陆的事儿。否则他还真有些担心螭圣他们:“你说这些是为了示威吗?”
“别把我和他们混
为一谈,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有心,有感情。”帝心拿出一壶酒和两个精致的酒杯示意余越坐下:“我知道那个人的一处暗伤,是上次大战时,诸神大陆的神兽朱雀所留,应该是你那个师尊。”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算以余越脑瓜子也想不清楚帝心这是要干啥了啊,坑爹…也不带往死坑的啊。
帝心对余越目中的疑惑毫不在意,将两个酒杯的酒水斟满,举杯:“干了这杯,我给你讲个故事你便知为何,之后…你若答应我一个请求,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好。”
酒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随着浓烈的美酒下肚,帝心缓缓开口。那原本桀骜的眸子中…是一抹深深的情伤。
“我小时候…是个纨绔,老爹那么牛逼对吧?整个神陆我都横着走!直到那天…我真的撞进了一处我惹不起的地方…拼着我那个爹给我的神物,我逃了出来,重伤时…遇到了她。”
帝心说着,眸子中那抹柔和的情思愈发浓郁,酒水一杯一杯的下肚,此时…没有辛辣,只有醇香。
“她给我疗伤,那时…我心里似乎有了一种从来
没有的感觉。她生的一般,但我却感觉…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最美的花…”
一个老套的故事,余越确实也听的很认真,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家伙…真的有心,真的有感情。他眸子中的情,更是真的。
“我将她带回了神帝殿,见了我那个爹,他什么也没说。她…也没因为我那所谓的身份有半点疏远,那时…她是我的全部。”
说着,帝心眸子忽然一凝!在那缩小的瞳孔中,余越看到的是恐惧,和痛苦!
“直到那件事…我血脉觉醒了!我身上流淌着神的血脉,比那个人还纯正!但…神的血脉的拥有者,必须要是完美的!不管天资,还是道心,都必须是完美的!”
“啪!”
帝心手中酒杯被捏碎,他直接提起酒壶一顿猛灌:“他们…开始改造我的肉身,强迫我修炼那些给我带来无比痛苦的神术,那时,我十七岁。或许…只有为数不多,能看到她的时候,我才会真心的笑一下…”
“但她走了,肉身破碎不堪!那时我以神血强留住她的一抹魂魄,其实…我知道那是谁干的,但我不敢说,我怕!不是怕死,是怕…那抹魂
魄随我一起死…”
“终于,无数年来,我凑齐为她补全神魂,凝聚肉身的东西…余越,其实那场道念之战,你胜不得我,我瞒了你,以手段从道念空间中带走了你两滴魂血,我欠你的。”
“但只要能复活她,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
余越此时拿出两坛猴儿酒,这是鹏啸给他的。那只老猴子现在也算是余越手底下的员工,管着一个店,卖烟,也卖酒。
“如果我没猜错,你那么恨那个人,他又出手了吧。”余越为帝心斟满一碗酒,他知道,与帝心相比…他要幸运的太多,太多了…
“我要他死!但…我杀不了他。”帝心抬起酒碗一饮而尽,此时他脸上满是那种不健康的潮红。
“余越,其实我很羡慕你你知道吗?你那个师尊,你的家人们,都很疼你啊。”
“我呢?我只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若是他愿意,随时能抽走我体内的血脉,也随时能再有无数个儿子,我…只是工具…父子情?从小…从小!他都没对我笑过一次!他,只想着他的大业,他!是没心的…”
“余越…”
帝心呢喃着,用修为将酒力蒸发,
又将一个玉瓶放在桌子上:“不喝了,余越,这场大战,我会出手。若你死,我尽力护你家人,若我死,求你…求你,把我,和她,葬在一起。就葬在我们…初见之处,到时候你会找到的。”
“既然你要出手,我为何要答应你。”
余越斜靠在椅子上,抽出一根香烟点燃。这帝心说的可能都是真的,但…现在的帝心,绝非他余越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