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镇国公懵了,我许家名声要臭!(1 / 2)

镇国公府。

一处位于国公府深处的僻静庭院内。

院内菜畦纵横,翠绿葱茏。

一个头发花白,身穿粗布短褐的老人正手持水瓢给菜浇水。

能在堂堂国公府单住一个院子,并将偌大院子改造为菜地的,唯有镇国公许定山!

菜地边上,一个身穿华服、身形佝偻的瘦高中年两手拢袖,静静等着,一声不吭。

待许定山浇完了地,拎着空桶、水瓢走出菜地,中年这才开口:“老爷,都准备好了。”

老人搁下桶,就着短褐下襟擦了擦手,“良儿进宫了?”

“是,这会子应该出结果了,马上就能传到。”

许定山面无表情,“好。”

但中年却知道,老人表面越平静,内心越不平静。

他轻声道:“老爷放心,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宫中、天牢里都有暗线,若有异动,可随时动手。”

顿了顿,他又道,“老爷,大公子以往虽然荒唐,却从未跟朝堂扯上过关系。

廉亲王以往对朝堂之事虽有过问,却也从没有亲自下场的先例。

这次……”

许定山呵呵一笑:“萧荣就是条不叫的狗,只会在吃屎、咬人的时候张嘴。”

“此次魏、楚二国联手逼迫大乾,在他看来,女帝为了稳住朝中局势会想方设法拉拢宗族势力。”

“若陛下足够精明,只会对许家小惩大戒,进一步剥离兵权,他就可以趁机多争一些兵权。”

“若陛下不够精明,非要处置我许家,自捅一刀,萧荣说不得会勾结魏国,谋夺皇位。”

“兵权或皇权,哪一样都值得他亲自出手。”

中年咬牙恨声道:“老爷您为大乾出生入死,却要受皇家如此针对!”

许定山轻轻摇头道:“先皇于我有知遇之恩,又有兄弟袍泽之谊。

我许家蒙受皇恩多矣。

但大乾若想与列国争雄,就不能太过顾念私情。

于公于私,陛下想要削我兵权都属正常。”

说到这里,许定山身上陡然升起一股莫名气势,目中杀伐之意浓烈。

“但老夫为大乾出生入死,却决不能容忍卸磨杀驴。

萧荣算个什么东西,以为老夫老了,便觉得也能上来咬一口?”

“若陛下要罚良儿,只要身上不少物事,老夫认罚。”

“可若陛下想要拿我许家开刀立威,老夫便让整个大乾都知道,惹恼老夫的后果。”

“这皇帝,换了人一样做!”

“当然,不会是萧荣那条狗……”

话音未落,一人快步跑进院子,低声道:“报,宫中有消息了!”

“说!”

老人下意识攥拳。

“大公子无恙,不仅如此,陛下还封他做了六品朝奉郎!”

“什么!”

老人目中精芒爆射,声如闷雷,“你再说一遍!”

“大公子安然无恙,现正与家主往回赶。”

“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来人神情振奋,将朝堂上发生的一切绘声绘色说了一遍,就像自己在朝堂上亲眼看到一般。

就算是许良此时来了,复述起来也觉不如此人详细。

许定山听完之后捻须大笑道:“好,好,好!谁说我许家后继无人,良儿才学,足堪大任!”

一旁中年神色十分精彩。

听到换国之计时,他双目之中泛起精芒,袍袖下的手攥的嘎巴作响,嘴角噙笑,不住点头。

可在听到绝户计时,他脸上笑容瞬间僵住,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太毒了!

作为老国公的心腹,他不知布置、使了多少毒辣手段,更不知直接、间接杀了多少人。

有时夜深人静想到自己作为时,他自己也难免心悸。

可跟许良的绝户计相比,他恍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善良了!

“引阆水入河水,以古枳洼地蓄水制造洪涝……”

中年头皮发麻,看向许定山,“老爷,大公子此计是否太过阴毒,有伤天和?”

原本兴奋无比的许定山经此提醒也沉默了。

想自己戎马生涯,纵横疆场,单是河西之地一战便杀了魏国八万余人,被诋毁为“人屠”。

可许良的绝户计一旦付诸实施,他的“人屠”称号都显得有些欺世盗名了。

片刻之后他喟然长叹,“老夫的名声已然让许家饱受非议,如今又有良儿……”

“良儿若在楚国传开,只怕能止小儿夜啼。”

“我许家,在史书上的名声只怕要臭!”

中年似看不过眼老人这番感叹,低声道:“老爷以前不是说臭名也是名吗?”

许定山抄起桶里水瓢就打,“那也不能臭到底吧,老夫还能一点脸面都不要?”

……

镇国公门前,一辆马车停下。

许青麟率先下了马车,看到了等候多时的妻子王氏。

“老爷,良儿呢?”

“娘,我在呢。”

许良声音响起,随后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王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