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的可爱模样,袁恕脚下跟生了风火轮似的。
黑色小汽车里。
吴悠摇下玻璃窗,看着街边的路灯往后退。
吴纶握着方向盘,问:“悠悠,你刚才那个同学叫什么?”
“子虚。”吴悠答道。
“子虚?”
“子虚。子曰的子,虚心的虚。”
“这名字好奇怪。他姓什么?”
“……”
吴悠不知如何作答。想了一会,说:“就叫子虚。这是他自己取的名字,没有姓。”
“什么?”吴纶大吃一惊,“连父辈的姓都不要了,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叛逆了?”
“……”
吴悠沉默了,他不想多说,怕引起父亲对袁恕的批判。而他又不愿去辩驳。
“悠悠啊,你不要和他一起玩。多和正常的同学交往。”
这一句吴悠就不高兴听了,他反问父亲:
“他哪里不正常了?”
“正常的孩子哪里会这样标新立异?连祖宗的姓氏都不要,这不是忘本吗?”
“姓氏重要吗?”
“悠悠!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样糊涂!我们中国人的姓氏就代表血脉。我们中国有句古话怎么说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这位同学这么轻视他的姓氏,心中没有敬畏之心,以后要吃大亏的!”
吴纶语重心长。
吴悠听得更不痛快了。
“爸爸,一个名字而已,有这么严重吗?”他不满的是吴纶对袁恕未来的判断太过于武断。
“爸爸见过大世面,见过不少年少轻狂的年轻人,最后都被生活教育得服服贴贴的,再锋芒的个性都会被现实生活磨平……”
吴纶说到这,突然闭嘴了。他忽然觉得现在跟吴悠讲这些还早,他毕竟才14岁,哪里懂得现实的残酷!
车里恢复了沉默。吴纶握着方向盘,专心看着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