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看看她吧,她很想你。”薄肆难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欲在他的示意下起身,扭动门把手打开门。
傅姝寒的手被安蒂澜握着,安蒂澜眉眼温柔地看着她,温柔细语的说着什么。
傅姝寒一改往常的冷漠,眉眼间竟罕见的柔和了下来,时不时还会对她笑笑。
即使那笑,很淡。
“欲,你们回来啦!”安蒂澜惊喜地站了起来,就像期待丈夫回家的小女人。
“药瓶快没了,我去叫医生过来,你们聊。”薄肆看了眼床头柜空了的水杯,给他家宝贝儿倒了杯水才出去。
“我能坐这吗?”江欲站在她床前,略显局促的问。
“嗯。”傅姝寒的嗓音虽淡漠,可心脏不知怎么回事砰砰砰跳个不停。
像是心口揣了只小蛤蟆。
江欲坐下来后,仔细地打量着他的外甥女。
一直都没仔细看她,才发现她比四年前瘦了好多。
23岁的她褪去了青春的稚嫩,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比姐姐年轻时要更漂亮。
绝美的小脸白皙滑嫩,连脸上细致入微的毛孔都能看见,美得惊心动魄。
“这些年,过的好吗?”江欲捏紧了手,这句话带着颤音,眸中流露出心疼。
“挺好的。”
“我说的不止是这四年,是你失踪的二十年。”江欲眼眶微微泛红,看着她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挺好的,傅家对我很好。”傅姝寒抬眸看着江欲,眼中的幸福不似作假。
傅家确实待她很好,对她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好,有什么东西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她这个义女,而非自己的两个儿子。
傅家两个少爷对她也是宠爱有加,将她护在了心尖上。
薄肆这个未婚夫对她简直是没话说,那双用来拿剑杀敌,用来签合同的双手,如今却愿意为了他的外甥女洗手作羹汤,照顾她喂她喝汤吃饭。
薄肆对她的好,江欲却是在今日才真正看到。
封九辞和薄肆的差距太大了。
封九辞对她只有利用欺骗,欺辱。
而薄肆却小心翼翼地将她捧在手心里,如宝贝般宠着疼着。
最关键的是薄肆看她的眼神能腻死人,同样身为男人的江欲又怎么可能看不懂,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只有看心爱的人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若说前些日子对薄肆的真心还有质疑,那么今日他是彻底看明白了。
薄肆很爱她,栽在她身上了。
“舅舅……没保护好你……”江欲的声音几欲哽咽,喉咙酸涩不已。
几乎要让他开不了口。
“没怪你。”
没怪他倒是真的,江欲再怎么厉害也有失算的那一天,四年前的事……她是真的没怪过他。
相反还很庆幸因为他的疏忽让她恢复了记忆,让她真正想起了自己的所有的身世。
至于之前躲着他是因为,不知要如何面对他。
血缘亲情,也只有江欲是真心待她的了。
萧家的做法真是令人寒心。
不过她现在也不需要了,既然萧家从没将她当做过亲人,那她便弃了萧家,以后她傅姝寒可以是江家本家的人,但永不会再与萧家有任何关系。
“以后,舅舅会保护好你,不会再发生以前那样的事了。”
“舅舅保证。”江欲黑如深潭的眼眸直视她,郑重的做出保证。
“我有努力保护好自己的,再说还有薄肆呢,他不会让我受伤的。”傅姝寒想起薄肆那张妖孽的脸,脸上浮现笑意。
“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江欲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像以前一样。
傅姝寒愣了愣,江欲也愣住了。
以前舅舅也会这么宠溺地揉她的脑袋,可这一次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
小的时候师父和父王母妃还有哥哥也会这么做,可她15岁开始他们便减少了肌体接触。
有时候二哥忘记了就会这么揉她的脑袋,被大哥看到了就会挨训。
那个时候大哥说她长大了,不能这么没大没小。
那次二哥被大哥教训的可惨了,被大哥罚着在军区训练场上扫了一晚上的地。
父王母妃知道了之后,二哥被父王扣了半年的零花钱,还被父王打发去扫厕所。
可惨了!
从那以后二哥再也不敢这么逗她了。
“小嫂子。”季锦澜被薄肆从办公室一路毫不怜香惜玉地给拎了过来。
两人在门口偷听了许久,见两人聊的还可以,他又被薄肆给一脚踹了进来。
“季院长。”傅姝寒朝他颔首。
“小嫂子,肆哥让我过来给你拔针头。”季锦澜凶巴巴地瞪了一眼宠妻奴。
“小嫂子,你别动啊,针已经吊完了,这就给你拔出来。”季锦澜走到床边将她手背上的粘的胶布撕开。
傅姝寒咬唇,漂亮的眉毛皱了起来。
薄肆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眼神都想直接刀了他:“你就不能轻点吗?你看我家宝贝儿疼的。”
手有点痒是怎么回事?
季锦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