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
华褚帝宫。
别墅内是冷色调古韵装修风格,简约大气,是她最喜欢的格调。
别墅共三层,一楼是餐厅和阿姨佣人的房间,二楼设有健身房和一些娱乐设施,三楼则是主卧、次卧以及两间装修大气简约的书房。
其中,冷色系的那间书房是薄肆独属,而蓝色系的那间,是薄肆专门依照她的喜好精心装修而成。
两人居住的卧室,也是偏冷色系。
自从四年前她跳崖恢复记忆起,便对偏冷色系的风格喜欢,这间别墅在她十八岁那年才刚刚装修完毕,而如今,眼前的装修风格着实令她满心欢喜。
“嘟嘟嘟——”电话的忙音在寂静的空间中不断回响,即将自动挂断之际,被人接起。
“肆哥哥。”傅姝寒倚靠在房间内大大的落地窗前,仰望着满天星辰的夜空,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
“嗯,吃饭了吗?宝贝儿?”男人低醇温润的嗓音缓缓响起,带着无尽的柔情,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撩人。
帝城。
帝渊酒店,总统套房内。
男人身着黑色高级定制西装,五官帅气凌冽,气质懦雅矜贵,骨节分明的左手慵懒地搭着落地窗外的栏杆,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拿着手机。
“吃过了。”女孩的声音软糯,喜悦之情隐隐可闻。
“今天下班这么早?”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中带着丝丝笑意。
“嗯,肆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傅姝寒忍不住问。
“我想你了!”她的话语如同轻柔的羽毛,轻轻拂过男人的心弦。
听着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声音,薄肆黑眸一眯,凌冽的薄唇不自觉地勾了勾。
“宝贝儿,我可能得下个月才能回去了。”
“喔。”话落,女孩的失落之情难以掩饰。
什么事情比她这个做警察的还忙啊?
“生气了?”耳边传来男人调笑的嗓音。
“没有。”傅姝寒的回答简短而干脆,却难掩心中的小情绪。
“真的?”
“肆哥哥,你是在哄我吗?”
“那,宝贝儿给哄吗?”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却又满含着爱意。
“那要看看你怎么哄了。”她才没有这么好哄呢!
傅姝寒的心中暗暗想着,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在家乖乖等我回来。”男人的嗓音满是对她的柔宠。
“好。”傅姝寒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对面的男人还不说话,她刚想挂电话,男人沉沉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宝贝,他们是不是去傅家了?”薄肆的声音带着严肃,与刚刚调戏她的时的声音截然不同。
大佬就是大佬,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嗯。”傅姝寒闷闷地回了个字。
“受伤没有?”薄肆下意识地问了句,声音带着颤抖,手指节泛白。
他的紧张,他的担忧,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没有,你别担心,这是我们的帝都,在傅家他们可没有这个胆子动我。”
“对了,今天我把泾宁他们也叫去傅家了,还把江启那些人都带回局里了。”
为了不让他担心,傅姝寒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快乐些,她的肆哥哥很忙的,有时候在帝都也非常忙,有时候她晚上加班回来他都还没回来呢,他还在出差,还是不要让他分心了。
“最迟下个月初旬我一定回来。”薄肆声音里压抑着怒意,尽量在不吓到她的情况下做出保证。
“好,我想吃你做的饭了。”傅姝寒眼眶红红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不敢哭出声怕他担心。
这份迟来的爱,既深沉却又小心翼翼。
“别哭,我心疼!”薄肆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哽咽柔声轻哄。
四年前,她跳下悬崖后意外坠落在悬崖下的一处十里桃林,被桃林的主人时云绯所救。
时云绯是个医术极好的女人,尤其擅长整容换脸之术。
时云绯将她带回桃林时便让小药童联系了远在帝都的傅家,他与傅君辞两兄弟赶到的时候,她浑身都是伤。
伤在她身,痛在他的心。
他生平第一次后悔将她险些让给了那个畜生,之后她在傅家醒来时不顾众人在场,直直扑进他怀里哭。
当时她的声音很是颤抖地哭着跟他说,她错了,后来,他才知道她将封九辞认成了是他。
认错了人,也报错了恩。
想起四年前他的宝贝浑身都是伤的模样,他恨不得马上飞回去将封九辞碎尸万段。
竟敢将他小心翼翼呵护的女孩伤成这样,他怎么敢,封家真是好大的胆子。
等下个月回去,他非得给封家一点教训不可,否则都对不起当年小姝儿受过的伤。
以至于后来,他的宝贝每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他都紧张得不行,看见他的宝贝受伤他就能想到四年前他的宝贝浑身都是伤的模样。
“我才没哭呢,刚刚是风太大进沙子了。”傅姝寒抹去眼角的眼泪,她才不会再重蹈覆辙再让他们有伤害她的机会。
她的倔强,她的坚强,让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