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董你好~”
“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果然是高钦文的声音。
“不愧是公安局的,一下子就能想到是我。”
颜卿记性不错,看到后四位和刚才名片上的号码吻合。
“号码已经存在手机里了,有来电显。”
反正高钦文也不知道真假,他又不能检查颜卿的手机。但这个态度和说法,让高钦文很满意,除了在上级领导和几个老师面前,高钦文什么时候如此刻意低调。
想想也是,四十多岁执掌一个横跨几大洲的商业帝国,手里最少有几十亿现金流,出门毫不避讳豪车接送的主,再低调也不可能低调到哪去。
“颜老弟,你我二人从今往后平辈相交,你也别一口一个高董高总,就叫我高哥或者老高,被老师知道,又该批评我了。”
人家抛来橄榄枝,颜卿没有不接的道理,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先听听他的打算。
“好的高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看二位老弟似乎没吃饱,咱们年轻人饭量比老师们大,刚才就吃了几个糕点,不知道二位还有没有胃口?”
赵正一可不想当那个碍眼的人,于是他摇摇头,小声说自己先走,明天见。
见赵正一和自己挥手告别,颜卿对高钦文说:
“正一已经回家了,我刚才望京这边对付了一口,高哥在哪呢?我去找你。”
“望京?你在那等着,我十分钟就到。”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辆在月光下,车身都锃亮的豪车停在路边,又在无数双羡慕眼神目送,颜卿上车,缓缓驶离。
高钦文和颜卿并排坐在后面,高钦文抽出一支没有任何商标的烟递给颜卿。
“高哥,我不会,你该抽就抽。”
点上,然后轻吸一口,缓缓将烟圈吐出来,笑着说:
“不会好呀,健康,千万别学。我也在戒烟,一个月戒三十多回。”
随后对司机说:
“老王,去上次那家素食馆,我和颜老弟去吃点健康的宵夜。”
颜卿可不想让人家破费,于是忙拒绝:
“高哥,不吃了吧,实在吃不进去,朝族烤肉我吃了不少。”
“你满肚子肉类就更尝尝这家素食馆,放心,都是消食的菜,你我二人一见如故,一会儿把酒言欢,多了就直接睡下,什么都不用管。”
颜卿对京城不熟,现在是晚上,车子七拐八拐后就更分不清哪是哪。半个小时后,颜卿似乎看到一座红墙大院,似乎在上面看到梵文。
“这是寺庙?”
“好眼力,没错,你也想不到,这寸土寸金的四九城,竟然有这么一处小庙吧。素食馆就是庙里的产业,绝对正宗。”
有钱人的生活还真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开进小院,车辆不多,但各个都是价值百万以上,门口一位俗家弟子接待,看到高钦文,施了一礼,双手合十道:
“高施主,有礼了。”
“给我安排一个雅间,有贵客,给我颜老弟在台前记个名字,一切消费挂在我名下。”
“阿弥陀佛,二位里面请。”
跟着这个“得道高僧”,二人走进一间禅房。禅房里温暖如春,正对门一个巨大的“静”字,空气中的檀香味提神醒脑,矮炕上两个蒲团和一张木头桌子,就是整间禅房的全部装饰。
“淡泊明志宁静致远这八个字,在这间禅房展示的淋漓尽致呀。”
颜卿对禅宗没有研究,丝毫不感兴趣,他家世代中医,对道教的释义更为理解。但看高钦文似乎对此津津乐道,他也不好折了人家的面子。
“老弟,请坐,千万别嫌这里寒酸,真正修行的大师从来不注重外物。”
颜卿心想,屁!不重外物?真不重外物的话,怎么可能在别院盖这么一个销金窟?
就这么一间小屋,使用一次的香油钱一万块钱,还美其名曰指点修行,越靠近住持或者佛祖的禅房就越贵最深处的一间,费用为八八八八八。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三清只需泥身塑,佛祖却要金身镀,出家以元为本,我佛不渡穷鬼。
“现在就你我兄弟二人,高大哥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
“老弟慧眼,哥哥还真有个不情之请。”
在这几秒钟时间,颜卿头脑风暴,将二人从见面到现在的所有事情,都捋了一个遍,无非就是两件事。
第一,自己求他化验之事,严格来说是秦明礼要求他去做的,师命难违,他想反悔。这个可能性被颜卿否决,有资质的实验室多得很,对他来说不说是非常小的一件事。
第二件就是秦明礼临走前说的杂交大豆,颜卿不懂作物大面积种植需要什么条件,但看秦明礼谨慎的态度,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种子!
绝对是种子的事。
果然,在颜卿想明白时,高钦文开口了:
“老弟,你不知道,老师这几年的科研经费被砍掉大半,东海农业大学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一个课题,将老师杂交大豆的一大半资金都分走。朋友告诉我,现在科技部和农业部更看好东海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