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省宾馆出来,颜卿在车上忍不住埋怨起颜德。
“你是我亲爸嘛?有你这么坑儿子的?”
“放你爹的罗圈屁,我什么时候坑你了?”
颜德怒道,他正琢磨如何给莫老制定治疗方案,颜卿却无缘无故指责起他。
“你不说让我给钱老的足厥阴肝经施针吗,这么快就忘了?”
“就凭你?”
颜德不屑地冷笑道:
“真以为世界离了你就不转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糊弄糊弄外行也就算了,别自恋了行不。”
颜卿恍然大悟,突然悲从中来。
“我就说你肯定在外面有私生子,看我不能传你衣钵,琢磨着给其他儿子了吧?我妈说的果然没错,你年轻时肯定和那几个漂亮阿姨有一腿!”
“放特么屁!好歹我也有几十个学生,有几个天赋异禀的并不奇怪吧,你个臭小子,敢回家跟你妈多嘴多舌,看我怎么收拾你!”
“爸,你有没有种感觉,那就是这三个老干部的病,都好有特点。”
颜德先摇头,后来面露思索。
“吴老需要动用骨科和外科的力量,莫老需要动用中医内科,至于钱老则是针灸科神经科。好齐全,把医院这几个科室都圈了进来。”
“没错,爸,我现在越来越佩服孙老,出手必有深意。”
颜卿将今天颜德给老干部们看病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赵宇,赵大市长于是火急火燎地跑到省委汇报。那天齐豫从研讨会回去后,说对本次研讨会的专家并不看好,办公厅主任正犯愁如何是好,赵宇这个消息可谓给他们打了一记强心针。
尤其是专职副书记齐豫听到赵宇汇报后,不住夸奖着颜德,说关键时刻,还得是本省的干部最令人放心。
当天晚上,三位老同志给宁江省答复,三人都同意颜德制定的治疗方案,还保证一定会谨遵医嘱,绝不会做有害健康的事。
对此,大事已定,在获得了三位老首长和行动组组长赵宇的同意后,颜卿带着陈婉儿,回到了京城。
当颜卿的脚踏下站台时,已经是周五。临出发前,颜卿带着陈婉儿找到张丽,转述了陈立人对赵家的谢意,将婉儿拜托给他们照顾。
这是陈立人反馈给赵春江的信号,女儿都放心地交给你,你也不用藏着掖着,有啥话就直说,只要不违反原则,我一定帮忙。
“京城不比冰城暖和哪去,这才九月末就得穿大衣,还是大白天,风好冷呀。”
陈婉儿穿着一件羊毛大衣,据她说是小日子的什么狗屁时尚设计师设计的,颜卿对此嗤之以鼻,几万块钱买个这东西,果然在购物这方面,女人很难保持理智。
颜卿双臂将陈婉儿环抱住,等风小后,这才松开说道:
“风小了,咱们走吧,东江省驻京办主任亲自来接你,好大的面子,俺也好想有一个当书记的爸比。”
陈婉儿白了他一眼,然后主动挽住颜卿的胳膊,二人向站外走去,这一路上,无数双眼球盯着这对如胶似漆的情侣,羡慕的男人咽,嫉妒的女人啐。
东江省驻京办为了表现出对新来书记的尊重,在听东江省委秘书长“随口一说”后,就想尽一切办法,打听到了陈婉儿今日进京的消息。
终于,看了几天照片和视频的东江省驻京办主任曹新平,一眼就在人群中将此行的目标认了出来。
“婉儿女士,我是曹新平。”
陈婉儿在外人面前,尤其是眼前之人是陈立人下属,为了不给陈立人丢人,表现的十分端庄大方。
“曹主任您好,很高兴认识你。”
“婉儿女士吃饭了没?现在正好是饭口,我都提前安排好了。”
颜卿很是不爽,这货从头到尾都没用正眼看过自己,竟然把他当成了空气,而且四十多岁,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媳妇,我知道一家挺不错的地方,我带你去吧。”
曹新平这才将视线转移到颜卿的身上,然后一拍脑门,自责地说道:
“唉呀!太失礼了!竟然是婉儿女士的丈夫?抱歉抱歉,我得到的消息是婉儿还没结婚,所以我想当然了。”
“不是结婚但胜似结婚,毕竟这么漂亮,必须时刻提防着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颜卿不知道曹新平哪来的勇气,初见面就选择得罪自己,看来裙带关系确实不被人重视,只有自己实力不俗,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
陈婉儿在人前可不是恋爱脑,看二人话里有话,于是赶紧打圆场:
“辛苦曹主任,带我和我未婚夫到东江驻京办就行,我俩还有别的事,就不耽搁你们了。”
很快,一辆奔驰商务驶离高铁站停车场,在停车场出口的位置,一辆跑车安静地停在那里。车上两个人目送奔驰商务离开。
“那个就是颜卿?我看也就一般般吧,不过他身边的女人真标致,那身段那脸蛋,一点不比小雅差,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错伍大少,那个就是颜卿,去年在我们华政闹的沸沸扬扬的混蛋。”
伍大少眼神轻蔑,突然嗤笑一声:
“切,你们华政真是一群蠢才,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