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乐真的话,苏尔也有些意动,想去见见乌巢禅师,所以喝完了几杯茶水后,就向着浮屠山的方向御风前往。
乌斯藏国不大,只是御风飞了两个小时左右,其实就已经能看见乌巢禅师的乌巢了。
那高高的藤蔓拔地而起,窜入了云层,那乌巢就在藤蔓的顶端。
不过拜见人是要有礼节,直接飞到乌巢里那叫擅闯民宅,搁阿美莉卡是可以直接吃到热乎乎的紫蛋的。
哪怕乌巢没有屋顶,也不能直接进,所以苏尔还是降落在了那藤蔓下方的莲花池边上。
还真和乐真说的那样,乌巢禅师所居住的地方开遍了黄色莲花。
“求见乌巢禅师,禅师可在?”
苏尔在藤蔓下高声喊了一句。
刚刚喊完,上方就传来了话,“上来吧。”
云端的乌巢内
苏尔弯腰鞠躬,对着正在打坐的乌巢禅师行了一礼,“乐真托我带句话,说她一切都好,等过些时间再来拜见禅师。”
“嗯,乐真的事我知道了。”乌巢禅师点了点头,又见苏尔还站着,“坐吧,不用拘谨,乌巢内也没有什么桌椅板凳,席地而坐即可。”
“哈哈,你这猴头,怎么变得这么懂礼节了?”乌巢禅师大笑了起来,接着又说道:“按理来说,你不应该来我这里,而且你的急性子也不会做停留。
看来天命却实有所变化,把你这猢狲变得开始讲礼节了,我佛不讲尊卑这一套,众生平等才是佛理,你刚刚的礼节,我就只以年长于你为由受了。
接下来随心所欲即可,待够了就继续向西而去。”
“可世人都拜菩萨罗汉,佛家真是众生平等吗?禅师说的,也不尽然。”苏尔见乌巢禅师没有半分作伪,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毕竟说什么不重要,做什么才重要,苏尔看到的佛门,可是尊卑有序!
现在见到了大德高僧,当然是要好好问问。
“哈哈,你这猢狲。”乌巢禅师笑着指了指苏尔,随后又说道:“佛法修的烂了,只学会了本事 却不能得到真意,自然会弄得乌烟瘴气。
我不愿去灵山,也是因为如此。既然我以长辈的身份受了你的了礼,那么也不好不给些东西,我就传你心经吧。”
说完,乌巢禅师推手一招,一片黄莲花化作了幻影,没入了苏尔的脑门。
苏尔脑海里瞬间多出了一篇经书,这经书正是那《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曾经乌巢禅师传给唐僧的也是这个心经。
三藏法师去了大雷音寺,一路危险重重,得了万卷经书,最终却是在乌巢禅师这里得到的《心经》最为珍贵。
这《心经》的二百六十个字,已经讲明白了人生哪里来哪里去的哲理,说白了世间运行的规律,道明了佛法的中心思想和根本纲要。
其实三藏法师在得到这部心经的时候,取经就已经完成了八成。
苏尔闭着眼睛,沉思了许久,睁开眼睛后,看着乌巢禅师,“禅师……我看不懂啊!”
乌巢禅师看着眼神清澈中带着些愚蠢的苏尔,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看不懂没有关系,这经书本就只是给你用的。
用在自己身上是开悟,用在别人身上是度化,只要用到了,那就是有用。心经常诵唱,可以破魔障,心经常诵唱,可以了痴妄。”
“啊?哈哈…哈,原来如此,禅师给我经书不是叫我现在用的。”苏尔反应过来,对着乌巢禅师尴尬笑道。
乌巢禅师见苏尔明白了,也是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有些慧根,是要走了?”
“得到了实惠,自然要走,毕竟还有事要去做,等以后事情完了,我定会再来拜见禅师。”苏尔抱拳叩首,又是一个晚辈礼节。
“且慢,你既然将我当做了长辈,那我在送你一言。”乌巢禅师按了按手说,留住了要离开的苏尔。
接着禅师就打了一声佛偈道:
“人妖混杂乱天数,天道降灾皆成鼠。
本是慈心视骨肉,却遭算计被子害。
天地有耳难言语,君子论迹心不论。
和尚思悔妙法传,沙门静待有缘人。
鼠怪神风本事大,没得法器不将拿。
洞中折叶拜一拜,算是见过旧故人。
言尽我有一句劝,耳听即怒难得真。”
“谢禅师赠言,我这就走了。”苏尔知道这是乌巢禅师推测算出的未来,苏尔还记得一些曾经的游戏内容,倒也可以理解一些其中要表达的东西。
…………
风沙卷起,寸草不生。
千沟万壑,沙尘滚滚。
天上鸟迹无踪,地上露着白骨。
“好一个沙门村,好一个黄风岭!”
这地方用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来形容都算是褒义了,他曼波的连棵像样的绿树都没有,不远处那棵看着像是臭椿的树都干死了。
苏尔往这看上去破败了的村子里走去,刚一踏入,迎面就射来了几十根箭矢。
索幸苏尔时时刻刻维持着偏转咒,这些箭矢是一支都没有打在苏尔身上。
抬头细看,原来是一群老鼠蹲在山路两边,或者是那房顶上搞的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