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险些将热茶喷出来。

“天野先生，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李在成他们五个去了那艘‘白杨’。”

这不奇怪，李在成他们的那两架机甲早已经无法坚持了。

莫先生沉吟片刻，“我们唯一的希望是库图佐夫，如果他能找到出路，我们就还有逃走的希望。否则，我们就只能在这片海域里漫无目的的瞎转悠。”

“前提是库图佐夫不会碰到大海怪。”王聪似笑非笑，“若是他原路返回，正好碰到大海怪，可就有趣了。”

姚天盛脸色一寒，摔门而出！

“他要想办法把库图佐夫引回来。”

姚天盛离开之后，莫先生的脸色变得极为凝重。他看了一眼监控的位置，等待了几秒钟，确信姚天盛如约对监控动了手脚，这才快速说道：“听好了，‘鼓手’的装备箱里塞了四个备用电池箱，算上它自带的能量，足够你逃到五千公里之外。出门之后，你直接去发射舱，马上出发。舰载智能系统计算了三条可能性最高的逃生路线，至于怎么选，怎么逃，是你的事情。我能做的就这么多。”

王聪默默看了他好一会儿，轻轻揉捏手指，似笑非笑，“莫先生，这次又想骗我什么？”

莫先生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你当然不信我是出于好意放了你，对吗？”

“废话，潜艇上只有这一架机甲了，只有这一个逃生的机会！你却把它给了我……当我傻吗？你为什么不逃？姚天盛怎么不逃？”

“好问题。但我要是给了答案，你岂不得欠我一个人情？”莫先生摇了摇头，“不如不问不答。走不走，你自己决定。”

王聪沉默了。灰发中年人明明就在眼前，但他却觉得对方越来越模糊。他们一开始就是敌人，然后不得不开始了合作。某一刻，他曾经真的开始信任对方，但随后他们再一次成为死敌！

王聪从来不明白莫先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可以毫不在意的牺牲他人，也会为自己的朋友甘愿冒险；他似乎很享受奢华的生活，但又坦然接受了失去一切财富的痛苦。

现在，他又把逃生机会留给了我，这也许是唯一的逃生机会！

王聪沉默良久，缓缓离开，他扔下一句话，“莫声，花杰的仇，我们还没了结。”

“我知道。”

“我会想办法来救走叶书和玛格丽特……”

“不，你最好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