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棱琛拿到地址的时候,不满的皱了皱眉,“怎么没有详细地址?”
景东道,“因为温小姐在很早之前就搬离原住址。”
“那新住址呢?”
“新住址查不到。”
傅棱琛合计着,一老一少,条件也不是很好,应该不会搬得太远,“准备私人飞机,跟我去一趟s城。”
“……”这是把人气跑了,又要去追回来么?
傅棱琛注意点景东表情,脸一沉,“你这是什么表情?”
景东讪讪一笑,给他举了个大拇指,“傅总敢爱敢恨的表情。”
“你想死!”傅棱琛抄起桌上的文件夹就砸过去。
景东赶紧跑。
另一边。
自打温锦进山之后,连老表面看上去虽然没什么两样,可下棋的时候偶尔会走神。
陈爷爷看出连老的心事,便宽慰道,“小姐自小在山里长大,老爷不必太过担心。”
连老低哼道,“一个不听话的野娃娃,我才不担心她!”
陈爷爷笑了笑,他家老爷也就这嘴上逞能。
过了一会,陈爷爷想起了一件事,“老爷,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跟您说。”
“想说就说吧!”
陈爷爷一边给连老续茶,一边道,“今早上我去镇上给您买汤包,有人在到处打听咱们家小姐。”
连老落子的手一顿,“确定是咱们家小姐?”
“自小和爷爷相依为命,在a城读大学,会中医,年轻漂亮,不是咱家小姐,还能是谁?”
连老没说话,捏着一颗棋子琢磨的下在哪。
陈爷爷又道,“我打听了一下,对方是a城来的。”
连老冷哼一声,吧嗒一声,手中的棋子重重落在棋盘上,“把人气跑了又来找,当我家丫头是什么?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
“老爷,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哪个不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这叫吵吵闹闹感情深。”
“吵架能吵出感情,那还谈什么恋爱,干脆天天吵架算了。”
老爷子性子轴起来,陈爷爷也无法,“那您是见还不是不见?”
“不见!”
陈爷爷扶额,这回答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那等小姐回来,我就不提这事了,省的小姐知道了难过,毕竟人家都找到家门口,也没个人替小姐出出气。”
“等一下、”连老又改了主意,“你不说我都忘了,那小子送上门来,咱凭什么不见?”
陈爷爷呵呵笑道,“老爷说什么都是对的!”
……
一小时后,傅棱琛和景东被一位村民带到一个三间小院的农户家。
刚进院子,便看到两位老人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下棋,大抵是太过专心,两人没注意到他们进来。
傅棱琛给景东递了个眼色,景东上前,恭敬有礼的开口,“打扰一下。”
连老抬起眼皮看了景东一眼,目光扫过景东身后的傅棱琛,“什么事?”
“请问这里是不是温锦,温小姐的家?”
连老把手里的棋子放进瓷罐里,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温小姐的朋友,不知温小姐在不在家?”
“不在!”
“她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这句话是傅棱琛问的。
连老顿时老脸一拉,“你是来调查户口的吗?”
“抱歉。”傅棱琛意识到自己太过着急,“是这样,您孙女之前帮我治病,只是因为一些矛盾,她便不辞而别,这实在不是一位医者该有的行为。”
连老见他这般振振有词的把过错怪到自家孙女身上,心里更是不悦,“医术是我家丫头的,她高兴给你治便给你治,不高兴给你治便不给你治!”
“……”这老头儿多少有点狂。
陈爷爷在旁见傅棱琛脸色不好看,忙打圆场,“老人家开玩笑的,两位请坐。”
说着,陈爷爷从旁边搬了两把椅子过来。
傅棱琛向陈爷爷道了谢,坐下之后,表明自己的来意和决心,“无论如何,我希望能见温锦一面。”
连老端起冷茶啜了一口,不疾不徐的开口,“来晚了,丫头已经进山几天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傅棱琛一愣,“进山?进什么山?”
连老睐他一眼,“这里还能有什么山?”这么笨的脑子,也不知道小丫头看中他哪里了!
傅棱琛顿时意识到温锦进了鬼谷山,一时心急,说话语气重了几分,“鬼谷山到处危险重重,您怎么让她进山?”
哟哟哟,竟然敢冲他大吼大叫,连老一眼瞪过去,“你在教训我?”
“……”傅棱琛的气焰焉了焉,“不敢。”
但是心里还是怄火,知道她脚上有伤,想办法让她在家休息,她倒好,不但没休息,还千里迢迢跑回家爬山。
连老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脾气这么臭,难怪我家丫头不搭理你。”
提到这件事,傅棱琛理直气壮,“这件事是她欺骗我在先,并且治病和私人的事不能混为一谈。”
“我在你心口捅一刀,再叫你给我治病,你乐意?”连老觉得不够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