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过去,傅棱琛额上出了一层薄汗,靠在沙发上,身体也明显感觉有点沉乏。
温锦收了针之后,帮傅棱琛倒了杯温水,“喝点水休息一下。”
“谢谢!”傅棱琛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刚治疗,身体可能会出现一些不明显的症状,只要不是很难受都正常现象。”
傅棱琛颔首。
“后期身体部位也要进行针灸,傅先生可以让人准备一张针灸床,这样不仅方便,治疗过程中您也可以得到休息。”
傅棱琛觉得她这个提议不错,点头应下,“我会让人准备。”
“针灸后半小时内不宜进食,洗浴,运动,治疗期间尽量少饮酒,不纵欲。”
傅棱琛抬起略疲态的眸子看着她,“少饮酒的标准是多少?”
“酒尽量不喝最好。”
“纵欲呢?”
温锦脸一红,低下头假装收拾自己的银针,一并回他,“一周不超过三次。”
傅棱琛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表示明白。
温锦心里马上不痛快了,他才回来这段时间,已经有女人了?
不然他干嘛特地问‘纵欲’的事!
……
一想到自己头顶绿油油,温锦心里堵得慌,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和傅棱琛打。
到了楼下,佣人笑脸迎上来,“温小姐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吧,厨房已经备好了午饭。”
“谢谢,但是不用了,我先走了。”气都气饱了,哪里还吃得下饭。
温锦去门口换鞋。
“既然准备好了就吃了再走,别搞得我苛刻自己私人医生一样。”傅棱琛从楼上不紧不慢的下来。
“……”她又没说他苛刻自己,“真的不用,我还有事。”
说完她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傅棱琛站在楼梯,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眉头蹙了蹙,他怎么感觉那个女人好像有点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没给她诊费?
傅棱琛拿起手机找到温锦的号码,刚要打过去,又顿住了,最后发了消息过去。
【诊费是日结还是月结?】
温锦坐在傅家司机的车上,看到短消息的时候还愣了愣,这年头八十岁的大爷大妈都在用微信,只有傅棱琛还发短消息。
她回道:【都可以。】
【那就月结,到时候我让管家联系你。】
【好。】
简单的三言两语,结束了此次的对话。
傅棱琛进了餐厅,看着满桌的菜肴,忽然觉得没胃口。
……
温锦让司机把她送到白翩跹的花店,可到了花店之后,才知道白翩跹请假了,同事说她家里出了事,已经两天没来了。
温锦从花店离开后,给白翩跹打电话。
电话那边响了很久,一直到快要挂断,那边才接了起来。
“温锦……”
白翩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温锦心头一紧,“翩跹,出什么事了?”
“温锦,我家出事了,我爸爸他……他赌博输了好多好多钱,现在债主逼着我们还钱,不还的话他们就要砍了我爸爸的手。”
“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你不要过来,我担心他们埋伏在我家附近,你来了会被他们盯上的。”
“放心吧,我自己会小心的。”
白翩跹还是不想让过去,但是温锦坚持要去看看她,白翩跹便报了地址。
半小时后,温锦在白翩跹的出租房里找到了她,她看上去吓坏了,眼里都是红血丝,一看就是没睡觉。
“温锦,我好害怕。”白翩跹打开门就一把抱住温锦,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没事的,别怕,他们只是吓唬吓唬你。”温锦心疼的拍拍她的背。
白翩跹摇头,“我不是怕他们真的砍了我爸,他自己自作自受,被砍也活该,我就是害怕我这辈子都还不起这一百万。”
一百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况且白翩跹的母亲还身患重病,每月昂贵的医药费已经是不小的负担了。
“不会的,我会帮你的。”温锦拉着她进去坐下,拿餐巾纸给她擦了擦眼泪,“你跟我说说具体情况。”
“我爸爸烂赌半辈子,大大小小的赌债欠了不少,从来没有赌过那么大的钱,我妈妈说他是被人坑了,可是我们找不到证据,只能认倒霉。”
“你妈妈和你哥哥现在在哪?”
“我哥哥最近谈了个女朋友,我妈妈怕这件事被他们知道,女方会和哥哥分手,暂时还没有告诉他。”
“可是这么大的事,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扛着。”
白翩跹叹了口气,“其实告诉我哥也没用,他刚换的工作还在实习期,每个月那点工资仅维持自己的开销,根本没有多余的钱。”
“能不能拿出钱是另一回事,他身为你们家未来的顶梁柱,必须让他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
而不是每次出事都往翩跹一个女孩子身上推。
白翩跹踌躇的开口,“那、那我给他打电话?”
“嗯,现在就给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