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大酒店在华夏餐饮界的地位,在场的各位董事想必都清楚,相信不需要我做过多描述。这一次合作失败,不但会影响到我们集团今年全年的营收业绩,甚至还会使我们集团在行业内的地位和口碑受到质疑。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解决。”
孔麟的这一段陈述就事论事,似乎是一心在为集团的业务考虑,没有夹带任何私心。
一众董事听完孔麟的介绍,也全部都低头沉思起来。
孔麟能够以而立之年的年纪,在集团董事会中获得大量支持,走到今天这样的高度,靠的可不仅仅是偷奸耍滑。
董事会的董事们支持他,归根结底的原因,还是相信他有能力带领集团继续发展,能够为他们赚取更多的金钱。
孔麟虽然想通过这一场董事会对付唐源,但毕竟也只能是隐藏在背后的目的,不可能不加掩饰得放到台面上来。
如果他真的公私不分,将这种私人恩怨,定义为一场董事会的主旋律。
那他这个未来董事长,恐怕也就没有什么未来可言了。
因势利导,通过某些与唐源相干的事件,将矛盾和战火引到唐源的身上,这才是聪明的孔麟要做的事情。
孔麟停顿了几分钟,给足了董事们思考的时间。随后继续说道:“新月大酒店不是金陵星的本土企业。我们与他们打的交道并不多,目前无法确定,他们拒绝供货方案的原因。”
站在孔麟身边的助手,适时得将几份推演数据切换出来,作为孔麟话语的佐证。
“但是根据集团战略部的研究和分析,导致这次合作失败的最大原因,很可能在我们集团的一个股东身上。也许我这样说,有人会认为我有推卸责任的嫌疑。但是,在找不到其他任何答案的前提下,为了确保整个集团的利益,我们也必须要做点什么。当然,我们也不能过于武断得来判定。所以今天的董事会,我把当事人也找来了。唐源,接下来就由你来讲讲,你和新月大酒店之间的恩怨吧!”
孔麟的这一番说辞,都是经过了他和手下的智囊团精心准备的,目的就是为了,成功将所有的责任都祸水东引,转移到唐源的身上。
以前的唐源口笨嘴拙,再加上严重缺乏自信。很多明明他有理的事情,也因为被孔麟抢词或者是无法解释清楚,而变得看上去没道理。
孔麟的这一招可谓是屡试不爽,玩的非常熟练了。
不过今天,他面前的唐源已经脱胎换骨,非但情商增长很快,更重要的是拥有了自强与自信的基础。这让他有了充足的底气,来面对孔麟的质询。
肯定不可能还像以前那样,任由孔麟栽赃嫁祸。
从孔麟开始抛出新月大酒店的相关事情,唐源就猜到孔麟很可能要借题发挥,给他泼脏水了。果不其然,事情的发展也正在唐源的意料之中。
唐源有些
懒洋洋得站起身来,漫不经心得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西装,然后才开口道:“孔……孔主任……这个称呼好拗口啊!孔主任的这个指责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啊!新月大酒店拒绝合作,孔主任就把责任推到我这个远在澳洲的人身上。有证据吗?找人背黑锅,也不能找这么远吧。”
被当众质询,却没有出现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这样的唐源让孔麟感觉有些陌生。
不过孔麟对于他自己所做的准备很有信心,今天至少可以再一次,从唐源身上狠狠剜块肉下来,甚至直接将他彻底驱逐出孔氏集团也说不定。
孔麟的表情非常淡然。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太阳穴的位置轻点示意道:“唐源,你的记性看来退步很大啊!才多久之前的事情,就已经不记得了?要不是你撞毁了人家的分店,导致人家的分店开业计划被严重拖延。新月大酒店为什么会不愿意与我们合作!我们孔氏集团与新月酒店集团以前从来没有过任何矛盾,除了发生在你身上的这次冲突,就再也没有任何交恶的可能性了!”
这件事情才过去没多久,新月大酒店那个分店的重新装修工作,都还没有彻底完工。众多董事对此事都是记忆犹新,全都附和着孔麟的说辞连连点头。
唐源却是冷哼出声,寸步不让得争辩道:“我和新月的那档子事早就翻篇了,该赔的损失都已经赔偿,和解协
议也早就达成。两大集团之间的长期大规模合作,难道还能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受到影响?再说了,我又不是孔氏集团的董事长,只是一个持股比例小到不能再小的小股东。新月酒店集团就因为与我有过这么一点点小小的摩擦,就因此迁怒,拒绝一个能与他们产生互助共赢的合作伙伴?孔主任是不是有点太瞧不起人家了。”
孔氏家族的人反感唐源,是因为他以外姓的身份,却成为第一大股东的原因。如今他手中的股份都已经转让出去了,再也没有了争夺董事长的隐患,大多数人对他也就没有以前那么强的敌意了。
此刻董事会议商讨的议题,是要就事论事,解决新月大酒店的合作问题,唐源的解释也确实有理可循,自然也就换来了几个董事的开口支持。
唐源条理清晰的反驳,让孔麟极为错愕,他再次仔细得打量了一遍,这个已经有个把月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