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宝喜拱手,却又笑了一声,摇头道:“也不在。”
倘若换成一般人,恐怕根本就弄不明白宝喜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但,秦昊是什么人?
只是略一思索,他就猜出了宝喜的意思。
“哦?你既说此人在宫中,然后又改口说不在?有意思。”
秦昊哈哈一笑,道:“看来,此人是与朝中臣子有关之人,但身不在朝廷之内,对吗?”
“陛下英明过人,奴才拜服了。”宝喜拱手笑道。
此刻,秦昊的心里也有了些许猜测。
以宝喜的身份,他大可以直接就说出此人的名讳和身份来,根本不需要如此遮掩。
而他如此做法的原因,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所属的势力,并非他秦昊轻易能拉拢来的!
眼下朝中鱼龙混杂,以萧不惟为首的一批朋党祸乱朝纲,在群臣百官中横行霸道,已经有数年时间了。
而除了萧丞相的一派势力之外,还有少部分臣子不愿与其同流合污的,在朝堂上,也只能对其退避三舍。
秦昊心中明白,这一部分臣子,正是他现在急需要拉拢的力量,如陈虎这般的将领,自然是越多越好!
想到这里,秦昊笑道:“
既如此的话,明日朕退朝之后,你便随着朕去走动走动。”
“奴才遵旨。”
……
于此同时,皇城外,丞相府内。
萧不惟下了朝回来后,脸色就铁青得如同一块石头似的,连一口茶都没喝,闷着坐了半天时间。
这半天的功夫里,他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为什么秦昊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且不说在这之前,秦昊和萧贵妃简直是如胶似漆,对她是百依百顺。
就算是萧贵妃真的行刺失败,事件暴露了,以秦昊的性子,也绝不可能有这样的雷霆手腕才对!
“户部张大人来了,丞相。”
一名家仆走进屋来,向萧不惟拱手说道。
“张尚书,你来的正是时候。”
萧不惟招手,示意户部尚书张正廉坐下说话。
张正廉也是个年过五十的老头,虚浮身材,肿泡眼,看着就是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
“丞相,您叫我来,是要说陛下的事儿吧?”
张正廉坐下之后,开门见山,嘿嘿的笑道。
但,萧不惟却是脸色难看,叹气道:“老夫我正为了这件事发愁呢,我担心,皇帝明日会查你们户部的账本!”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和张正廉两人
怎么可能不知道。
户部这些年来收来的白银,入国库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剩下的,全都送到了萧丞相的手里。
上千万两的白银,经他的手,又散了一部分给他麾下的大臣们,余下的,都已经被他私藏了起来。
眼下秦昊在朝堂上接连用出雷霆手腕来,这也难免令萧不惟担心,账本的事儿暴露了怎么办?
毕竟户部现在可完全就是个空壳子,乍一看还行,但要是伸手一戳,那马上就会炸开。
“账本?”
听见这话,张正廉反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萧不惟上下审视着他,狐疑道:“张尚书,莫不是你傻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
但,张正廉显然不会因为他这试探性的话语而觉得害怕或是如何。
“丞相所言谬极了,有您在,我的脑袋,那可是高枕无忧啊!”
张正廉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银锭子来,搁在了桌子上。
“干什么?”
萧不惟瞥了眼银子,不为所动的问道。
“丞相请看,这银子有何不同?”张正廉却卖起了关子,故意向他问道。
经他这么一问,萧不惟也来了兴致,拿起那枚银锭仔细观察了一
下。
不管怎么看,这枚十两的银锭都是标准的官造银子,而且还有户部的章印儿呢。
“这银子怎么了?难道有问题?”
萧不惟看得心里愈发的狐疑,抬头看向张正廉,问道。
“丞相,您看看,我都说了您可以高枕无忧。”
张正廉笑道:“这银子您都看不出是伪造的,何况是圣上呢?圣上是两手不沾阳春水,他更认不出真假来呀,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假的?”
这一下,萧不惟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拿起那银子仔细的再看了一遍,结果还是没发现什么问题。
“您不能用看的,得用剪的。”
张正廉拿起一个银剪,把银锭中间剪开,里面竟然夹着一块儿铁砂包心!
“这外层的壳儿,是真的银子,里面包着铁砂,一枚十两的银锭,只有一两真银。”
张正廉笑道:“咱们只要拿出一百万两来,这国库里,可就多了一千万两白银啊,丞相,您还怕圣上查账本吗?”
“好,好极了!”
萧丞相顿时大喜过望,连连的叫着好。
此刻,不论是他还是张正廉,二人谁也没想到。
就在不久之后,这个自作聪明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