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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素来喜欢此类曳地的长裙,她宫中的衣料尽是这种款式,繁复华贵,但是她不知,自从刘恒登基,深知民间百姓之疾苦,他自己身为帝王也只着粗糙的绸布,且宫中也多次缩减分例,他做的如此明显,皇后却还是几十年如一日着华丽的服饰。
加上慎琅华又暗暗下令,岁羽殿宫人衣不得曳地,帷帐不得文绣。这件事情慎琅华已经吩咐宫人不许说出去,但是刘恒乃是一国之主,任何事情只要他想知道,就不会不知道。
知道了慎琅华的所作所为,刘恒心底格外欣慰。
虽然椒房殿常常节省份例,但是一国之母的寝殿再怎么节俭也还是要保持身为皇后的尊贵。窦漪房从不在吃穿上委屈自己,女为悦己者容,窦漪房已经失宠,眼睛也是半失明的状态。她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在打扮自己上面了,甚至她还期盼着刘恒能够回心转意。
但是有了慎琅华的淳朴作对比,在刘恒的眼中,皇后就显得格外奢靡。
加上今日连尹姬也开始效仿,就越发显得窦漪房不了解他的心思。
慎琅华抬着头,语调平缓的开口道:“尹姬所着衣饰皆是由绛邑公主亲手所制,可见公主兰心蕙质,妾见今日陛下诸子女皆来参加了宫宴,不如陛下赏个恩典,宣公主一同入宴,也好让尹姬看看公主,毕竟她们母女已经长久未见了。”
“说起来,我也许久没有见过绛邑了。”刘恒莞尔,朗声道:“来人,宣绛邑公主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