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听此一言,心里划过暖流,他哈哈一笑,“多谢李小郎君,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的。”
只不过是偶染风寒,再加上多余劳累,所以他才会晕倒。
如今的大唐,可不是居于享乐的时候,很多操心事,他不得不去想。
“爹,你真的要好好休息。”杜构再次叮嘱。
杜如晦笑了笑,“知道了,怎么比你娘还啰嗦,今天天色已晚,你们回不去国子监了,不如就在家待上一晚吧,明日一早老夫亲自送你们回去。”
楚元不得不在心里佩服杜如晦想的着实周到。
他知道他们二人是违规出来的,想到了明日会被堵住的场景,所以这才提议要亲自送他们回国子监。
果然是心思缜密的谏官杜如晦!
楚元和杜构在杜府睡了个好觉,次日一早杜如晦便搭着马车将他们二人送到了国子监。
刚到国子监门口欲进去,万子郎带着门房就在大门口“恭候”多时。
他是故意来大门口等的,因为要把楚元抓个现行,这样一来才能罚他,然后最好是开除他。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楚元身后还跟着杜如晦!
杜如晦不是晕倒了吗?怎么这么硬朗!
本
打算凶神恶煞的为难楚元的万子郎,看到杜如晦走了过来,立马换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脸。
这变化,堪比翻书。
“杜相怎的来国子监了,有失远迎,是在下失职了。”万子郎抱拳施礼,谦虚妥当。
杜如晦笑了笑,摸摸胡子将楚元二人带了过来。
“祭酒正是敬业,白天也管门房一事,老夫佩服。”杜如晦故意捧杀,让万子郎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扯动嘴角,将话题转移到了楚元和杜构身上。
“令公子与楚元小子夜不归宿,昨晚去查并未查到,所以在下在这里等候多时。”
“在下也生怕学生出事,这是身为教育者应当具备的思想。”
万子郎将自私的目的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楚元忍不住嗤鼻一笑。
杜如晦摆正态度,他缓缓开口,“祭酒莫要罚错人了,楚元和杜构二子昨晚是担心老夫的身体,他们二人有心出来看我,是我见天色太晚了,留他们在府上憩了一宿。”
“事出有因,可以不罚,作为祭酒,你应该清楚。”杜如晦加了最后一句,也就是这句话让万子郎笑容失踪。
杜如晦这是在变相威胁他,让他不能整治楚元二人。
祭酒二字被对方咬的极重,再蠢的人都明白杜如晦这是在说,区区祭酒,不可太过嚣张。
万子郎是聪明人,自然读得懂这话中音。
于是尽管心里十万个不愿意让楚元进国子监,但他跟门房二人还是笑脸嘻嘻的迎接楚元进门。
“你二人照顾自己,想家便可回来看看。”杜如晦看着二人背影,心生不舍之意。
杜构心中一暖,转身回头看去,“知道了爹,外头风大,快些回去吧。”
万子郎看着楚元得意的反应,恨得实在是牙痒痒。
他们二人回到学堂上,程处默见楚元平安无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屁股还没坐热,夫子就抱着一堆书纸走了过来。
“为检测你们的算数水平,今日进行小考一场。”教数术的夫子直接开口,震惊所有书生。
“不是吧,这第一节课就考试,真是离谱。”
“王夫子,是出了名的怪胎,他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
大部分人议论纷纷,王夫子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将试卷发了下去。
楚元也是一脸懵,印象当中,这可是本期第一节数术课。
拿到试卷之后,他开心的笑了笑。
古时候的算数水平真不高,顶峰
还是祖冲之的圆周率小数点。
卷子上的题目都是小学小儿科,因此楚元扫了一眼,再加上系统的检索功能,答案一下就被他找到了。
前前后后花了不过一盏茶时间,楚元就将题目答好,时间不到不能交卷,所以楚元最开始还是强打精神看四周的风景。
但后来瞌睡虫上脑,他顶不住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引起了王夫子的注意。
这人真是嚣张!定是没写!
想着,他气不打一出来,直接下台就走到楚元身边,然后扒拉耳朵。
楚元疼醒,看了一眼他,“做什么?”
王夫子气急,本准备开骂,但看着他试卷上的东西,竟然忘记了骂人。
他写了,且还写的满满当当的。
程处默等人这时才发现楚元已经做好,各个在心里羡慕他的高智商。
这智商高的让夫子都无言以对了。
王夫子走后,楚元继续呼呼大睡,终于到了收卷的时间,他醒来伸了个懒腰。
“李兄,你真厉害,我看你很早就写完了。”长孙冲凑过来道。
杜构也连连点头附和,“师父果然才智过人,非同凡响。”
“那是,他可是俺崇拜的人。”程处默拍了最响的一个马
屁。
王夫子也是好奇楚元做的对不对,于